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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人員對我們道,“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
張恆剛關掉終端,筆尖在紙上留下深重的點。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我把草稿紙攥成一團和筆一起揣進口袋裡。
“您好, 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終端可以帶進去嗎。”張恆問道。
護士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對他道:“當然可以,核輻射來自體內, 終端不會有什麼影響。潛伏期大概一週的時間,如果這一週裡他沒事,接下來複發的可能性非常低。”
病房艙裡,阿爾敏坐了起來,他穿著病號服,手術在他身上看不出來什麼影響,他看見了我們,朝我們笑起來。
這場手術讓他丟了半片肋骨、一個闌尾,以及一顆睪-丸。
“哥……我睡了多長時間,你們還好嗎。”阿爾敏對我們道。
說起來慚愧,前一天晚上我休息的很好。僅僅因為這一件事。阿爾敏剛做完手術,我那樣安然無恙的睡著了。
事實上,這是一個偽命題,就像遭遇災禍的母親帶妝去醫院一樣。來自人類道德層面的譴責,這是永無止境的。
“我們很好……阿爾敏,醫生為你注射了鎮定劑,裡面有催眠的成分,你從手術之後睡到了現在。”張恆說。
“倒是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抱歉,張恆哥,我沒什麼感覺,麻煩你們為我擔心了。”阿爾敏說著,又低下腦袋,深褐色眼底浮現出古怪的情緒。
“有一點點的不習慣……小柳哥,這影響我以後的生活嗎。”阿爾敏問我道。
我理解他的心情,不由得失笑,對他道,“阿爾敏,沒有影響……不要嫌棄自己的身體。”
阿爾敏應聲,收回了目光,又問我們道,“哥,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大概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出院了。”張恆回答,問他道,“阿爾敏,你餓不餓……我給你熬了一些粥,現在喝了吧。”
張恆帶了保溫盒過來,那是他為阿爾敏準備的早餐。裡面有粗燕麥、荷包蛋,蘇格蘭粥,以及一些黃瓜片。
“哥……你們吃飯了嗎?”阿爾敏問道。
“我們已經吃過了,阿爾敏,你放心,哥哥們就算擔心你,也會照顧好自己的。”張恆回覆道。
阿爾敏把那些黃瓜片吃完了,由於我和張恆一直盯著他看,他察覺到我們的目光,對我們道:“張恆哥,小柳哥,你們不用一直在醫院陪著我。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做嗎……只用來陪我一會就好了,不用長時間守在這裡。”
我聞言扭過腦袋,手掌碰到我口袋裡的草稿紙,我對阿爾敏道:“阿爾敏,我沒什麼事情,可能需要計算資料,我在哪裡都能做……你讓我丟下你回家做,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們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你張恆哥也有事情要忙,我也需要偶爾出門。”我向阿爾敏微笑道。
阿爾敏:“……最好是這樣。哥,我現在能玩遊戲嗎?”
張恆去問了護士,護士說可以,只要不傷害眼睛的情況。除了玩遊戲,阿爾敏現在哪裡都不能去。
我坐在阿爾敏旁邊,看著阿爾敏在終端上點出來自己的星球。他的星球上給自己換了一套病號服……這是意味著自己生病了的意思嗎。
“阿爾敏……你玩的這個遊戲,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玩。”我對阿爾敏道。
張恆出去辦手續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把我的終端調出來,這上面只有郵件和電話,以及我的工資卡,看論文的工具,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哥……你認真的嗎?”阿爾敏看向我,對我道,“不要。我玩遊戲可以,哥玩遊戲是不務正業。”
“阿爾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