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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有什麼用呢?
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他死,我要他斷子絕孫,我要他血債血償,我要他生不如死啊啊啊!”
綰娘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斑斑血淚順著面龐落下:
“疼惜我的父母雙親皆死,兄弟叔伯也隨著去了,就因為我眼瞎,瞧不出王富貴是個爛心爛肺的蛇蠍人物,輕信了他。
已經過去三十年,誰會替我曲家翻案?誰又肯替我喊冤?
這些年,我日日念著,盼著,就是在等,終有一日,能把那畜牲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以祭慰我爹孃在天之靈。”
——死了這麼多年,眼見仇人踩著自家血肉一路富貴,綰娘如何能不瘋。
“好。”
南枝蹲下身,毫不在意會沾到血,反手抱住綰娘。
她學著從前嫲嫲哄自己手勢,輕輕拍打著綰孃的後背:
“那我們就一起殺了他,給你報仇。”
綰娘愣住了。
隨即,滾滾血淚落下。
……
……
綰娘想讓南枝做的事很簡單。
撕掉王家大門上,神荼鬱壘二神將的畫像,再把酒坊裡,灶王爺的畫刮花。
如此一來,綰娘就能進得去王家了。
但問題是,綰娘這麼些年都進不去酒坊,那酒坊鬧鬼又是怎麼回事?
但南枝恨不得王富貴這小人早登極樂,也就壓下心中困惑沒問。
她直接微信經理,連著請了兩天假。
南枝發誓,這次絕對要讓王富貴死得很有節奏。
第二天夜裡,等同屋的南葉睡熟,南枝便偷偷爬起來,翻牆去了王家。
三更半夜,泰和樓閉店送客。
店小二打著哈欠,滿臉倦容地放下門板,根本沒發現有人摸黑進了後院。
南枝溜到小西門跟前,老遠就瞧見門上的神像。
上頭畫著的並非現代常見的秦瓊尉遲恭,而是神荼和鬱壘。
但見那鬱壘,身著斑斕鎧甲,面容嚴肅,手持金瓜錘。
紅面黑髮,虎目牛鼻,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渾似天眼,尋常鬼怪不敢靠近。
又見那神荼,身著黑色鎧甲,腳踩金靴,一手捋胡,一手持蛇同金瓜錘。
丹鳳眼下,臥蠶飽滿,神情和藹,姿態悠閒,普通百姓見之則心生歡喜。
時下宋人張貼門神,因著鎮妖司的緣故,多貼的是神龍將軍同鎮妖督察使。
貼神荼鬱壘的人倒是少見。
南枝一見這兩張門神圖,心中便不自覺生出些許敬畏之情。
——也不知這神像是從哪裡請來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上頭神將的眼睛,都死死盯在她身上。
南枝心知門神有靈,直接撕毀神像,定然是萬萬不行的。
神荼鬱壘是一對兄弟,相傳他二人是皇帝時期的神,住在桃都山三千里粗的大桃樹上。
這兄弟二人性格迥異,但都嫉惡如仇,操縱金雞吞食惡鬼,百鬼皆懼。
“在下西北路鎮妖司緝拿使南枝,師從塗山,這廂有禮,見過二位神將。”
南枝靈機一動,立馬拱手行禮:
“今日前來,卻是為了一樁積年舊案,這酒坊主人王富貴,作惡多端,惡貫滿盈,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苦主眼下就在門外,只是苦於二位神將威嚴,不能進來與這惡人當面對峙,還望將軍行個方便,叫她進去。”
說罷,南枝又將王富貴所作所為,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呼——”
“嘩啦啦……”
忽的,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冷風,門上畫像甩了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