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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幾眼,陳平的視線就又從照片上移開。
特別調查組挑出來的這幾個人,要麼是曾經目睹過靈異事件,或者近親屬與靈異案件有所牽扯。
要麼,就是祖上有吃玄學這碗飯的長輩。
甭管是二大爺還是三表舅媽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凡是有,都叫特別調查組這張大網撈了起來。
秦越給的資料簡直詳細到了腳指頭。
血型、年齡、籍貫、出生地、父母雙親、外祖親戚被列成一張大表,一目瞭然。
包括小時候在哪上學,班主任是誰,高考考了幾分,大學在班裡擔任什麼職位,工作後表現如何,跟同事關係融洽不融洽,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靈異事件……
而眼前這個叫南枝的年輕姑娘,祖籍西湘,父母離異,並早早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因此,她十三歲就跟著奶奶刀麻姑,叔叔南方,還有嬸嬸王秋萍一起生活。
南枝跟她叔叔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她上大學回家期間,有過叔侄互毆,鄰居報警的記錄。
直到南枝上完大學,刀麻姑去世,這姑娘回鄉參加完葬禮,就再也沒回過西湘。
她的資料之所以被送到陳平面前,是因為她奶奶刀麻姑。
刀麻姑是少數民族,後來嫁給了南枝的爺爺,生下南枝的父親南圓和南枝二叔南方。
建國前,刀麻姑的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巫醫”,專門給人“看活”、“平事”賺錢。
後來除四舊,刀麻姑父親金盆洗手,但沒過多久,也就死了。
從資料上看,南枝這姑娘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上下班兩點一線,平時除了偶爾跟朋友出去玩,再就是窩在家裡打遊戲。
她前後也談過兩個男朋友,但都分了。
可以說,她在遊戲上花的時間比談戀愛花的時間都久。
好像有點印象。
面板白白的,說話慢吞吞,還老跟人聊八卦的那個?
陳平努力回憶,總算是在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裡扒出來這麼個人。
——他之前被怨氣矇住眼,還在人家頭上炸過燈泡來著。
他搖了搖頭。
這姑娘完全就是個普通人,跟“宋朝女鬼”八竿子都打不著嘛。
陳平隨手把照片丟開,繼續看起下一份資料。
長夜漫漫,他還有好幾份資料要看呢。
……
……
逼仄的房間、糊著泛黃報紙的牆壁、發黃的、被撕碎扔在地上的錄取通知書。
“你想都不要想,個賠錢貨還想去上大學?你爹媽給的那點錢夠誰吃喝的,哪裡來的錢給你付學費?
女娃娃上麼子大學,反正以後都是別人屋頭的人,早幾年嫁人晚幾年嫁人都一樣!”
男人臉上,偽善的笑和猙獰的怒兩種情緒來回切換,聲嘶力竭的咆哮聲彷彿還歷歷在耳:
“你還敢瞪我,老子白白養了你這麼些年?上學,上你媽的學,我都跟人家談好了,大學生媳婦,人家願意出三萬八的彩禮,管你願不願意。”
“通知書?通知書又咋了,這不沒了嗎?老子不管,你敢去上學腿給你打斷,我是你親叔叔,我看哪個敢攔我嫁侄女兒的嘛!”
漠視的嬸嬸,只會哭的嫲嫲,還有坐在一邊玩手機,事不關己的堂弟。
南枝記不清楚,自己當時哭了沒哭。
她就記得,自己跟頭小豹子一樣跳起來,狠狠咬住男人的耳朵,連啃帶咬扯下來一塊肉。
那是南枝頭一次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尖叫聲其實也沒什麼不同。
“個傻逼,臭法盲,拐賣婦女是犯法的,你撕了我通知書又咋個樣,大學又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