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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睜眼就看見師兄俊美冰冷的臉近在咫尺,目光如刀,大有將他千刀萬剮之意,登時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想要起身,卻忘了此刻兩人像兩隻觸手打結的章魚。
“砰——”冰涼的地板砸出一道悶響,謝輕逢方才落地,季則聲就緊隨其後,面對面倒在他身上,身下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陡然相碰,二人雙雙臉色一變。
謝輕逢咬牙切齒:“季則聲——”
季則聲頓時驚慌失措,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師兄!我……”
他尚未開口,卻聽門外傳來兩道熟悉人聲。
一人道:“奇怪,都這個時辰了,怎不見季兄和謝兄?”
另一人道:“他們昨日與魔族交戰,消耗不小,想是還在睡吧。”
竟是薛逸清和曲新眉二人,謝輕逢眉頭一皺,他們來幹什麼?
“一日之計在於晨,怎能如此渾渾噩噩?待我叫醒他們!”說罷便朝門口走來。
謝輕逢和季則聲對視一眼,心道不好,正要施法關門,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謝兄!季兄!聽說你們的房子被燒了小弟我來瞻仰瞻——”
他話未說完,喉嚨卻被面前畫面扼住,陡然失聲。
“你大驚小怪什麼?”曲新眉見他呆如木雞,走上前來,也跟著“啊”了一聲,神情錯愕。
謝輕逢:“……”
季則聲:“……”
兩個衣衫不整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同榻而眠就算了,大清早不睡覺滾到榻下,姿勢還這麼不可言說……
薛逸清腦子一抽,想起以前不少世家同窗都會有些男風斷袖之癖,在七絃宗清修不易,同門師兄日久生情也正常,登時什麼都明白了,他心下一沉,“啪”一聲,又把門砸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繼續吧!我和師妹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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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又被薛逸清重重闔上, 越顯欲蓋彌彰。
季則聲手忙腳亂爬起來,房內宛如捉姦現場,謝輕逢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似沉靜, 實則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他給了季則聲一個眼刀, 後者心虛地後退兩步, 慌忙道歉:“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只差一點就雞飛蛋打了,謝輕逢擔心這一撞,二人從此雙雙不能人道, 冷臉質問:“季則聲,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斷袖?”
季則聲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方才多麼驚險, 回想起來也是一身冷汗,可師兄如此給他扣帽子,他又覺得冤枉:“這都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和斷不斷袖何干?師兄你不也……”他話未說完, 看見謝輕逢的黑臉, 頓時不說了。
謝輕逢冷笑道:“最好是這樣。”
他站起來, 一言不發穿好衣服, 一副要當場算賬的嘴臉,季則聲挺直腰背,不卑不亢, 誰知謝輕逢到了近前, 卻只暼了他大開的領口一眼, 淡聲道:“小師弟, 你若這樣出門去見薛逸清,就算不是斷袖, 明天整個七絃宗上下也會說你是。”
季則聲一低頭,發現裡衣已散開大半,簡直成何體統,他呆滯半晌,忽然衝回屏風後,手忙腳亂地換好衣裳。
一刻鐘後,面無表情的謝輕逢和兩眼無神的季則聲雙雙出門。
好在謝輕逢遇事波瀾不興,就算被薛逸清和曲新眉誤解也不甚在意,只問道:“你們清早前來,所為何事?”
薛逸清搖著白玉摺扇,衣帶緩飛,滿臉八卦地湊過來:“我是不是來得不湊巧,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謝輕逢冷笑一聲,腰間佩劍出鞘半寸,劍意兇殘嚇人:“不,你來的很湊巧,我們正商量著怎麼結果掉你。”
薛逸清“啊”一聲,嚇得倒退幾步。
季則聲終於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