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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桃溪的手背被燙得並不嚴重,不過,只是些許灼傷,稍微塗點藥水,包紮一下就行了。
雖說傷得不重,但秦桃溪過來正房的時候,卻是眼圈略紅,臉色發白,神情憔悴,看上去彷彿真的害了什麼大病的樣子。
想想,那個之前總是衣著豔麗,珠光寶氣的秦桃溪,這會卻洗盡鉛華,一身素淨,不禁看著讓人覺得有些不忍。估計,若是朱錦堂看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會忍不住心生憐惜。
秦桃溪緩緩走來,始終低著頭,一面舉著自己被燙傷的手,一面屈膝福一福身子,輕聲說道:“婢妾給大奶奶請安,大奶奶萬福。”
春茗和翠心在旁,神情戒備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會突然耍什麼花招,對小姐不利。
沈月塵捏著帕子,冷眼瞧著她的臉,面色沉沉道:“幾日不見,秦姨娘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啊。”
秦桃溪聞言,又低了低頭,用從未有過的謙卑語氣回話道:“勞煩大奶奶惦念,婢妾近來整日虔心抄寫佛經,身體並無大礙。”
虔心?沈月塵只覺這樣的詞,也能用在她的身上,感覺真的很妙。好吧,那就讓她來看看,她到底有多麼地虔誠?
沈月塵抿唇微笑,手略略一擺,讓她入座。
秦桃溪依言而坐。
沈月塵一直有心注意著秦桃溪的神色,雖然秦桃溪看上去神色出奇地平靜,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可是沈月塵還是能夠清晰捕捉到她臉上無法隱瞞地微表情。
她雖然不懂什麼心理學,但託了前世的福,看了幾部刑偵破案劇,略微瞭解了關於微表情之類的知識。雖然不多,但對付秦氏這樣的瘋女人應該夠用了。
當沈月塵看到秦桃溪眼底閃過的那一絲轉瞬即逝的寒光,嘴角慢慢漾起一絲笑容。
看來,她的心裡火已經勾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給她一個機會洩洩火了。
沈月塵命迎春把她之前每日抄寫的佛經,全都呈上來,然後,從中取了幾張拿在手裡,看了幾眼之後,問道:“秦姨娘,既然抄寫得那麼虔誠認真,想必,一定悟到了這經文中所講的道理了吧?”
秦桃溪聽了,挑一挑眉,起身行禮道:“婢妾才疏學淺,不敢隨意妄言,哪裡比得上大少奶奶蕙質蘭心,博學多識呢!婢妾實在不敢再大少奶奶面前露醜。”
沈月塵很清楚,秦氏不會深讀《地藏經》,而且,這也正和了她的意。“秦姨娘無需自謙,有話直說即可。”
秦桃溪微微一笑:“婢妾實在無話可說。”她向來最討厭那些標榜著濟世救人的大道理。這世上的神明,她什麼都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沈月塵聞言,把經文重新扔回到托盤上,語氣冰冷道:“我之所以讓你禁足,抄寫經文,不單單是為了要懲罰你,而是想讓你從中體會出些許道理。凡事有因必有果,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個人種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可惜,你抄了這麼多天,還是什麼都不懂,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些紙墨。”
秦桃溪見她居然在心疼紙墨,微微蹙了蹙眉,但旋即又鬆開了。
沈月塵隨即又繼續道:“如今,大爺回來了,我也不想再拘著你。只是,看著你平時的所作所為,還真是讓我覺得憂心忡忡。我知道,你原本也不是那等溫順謹慎的人,行事偶有差池,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上次的事情,你實在做得太過分了,且不說你如何不知厲害輕重衝撞了我。孫姨娘有孕,院裡最忌諱血腥殺生之事,偏偏你不管不顧地為所欲為,倘若我當時沒去看你,你真的把那鍋噁心東西送到孫姨娘屋裡,萬一驚了她的胎氣,鬧出人命來,那今時今日的你,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
秦桃溪聞言,心中冷冷一笑:不過讀了幾本破經書,還真把自己自己當成活菩薩了。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