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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罰的丫鬟婆子們聽了柴氏的話,一個個嚇得癱在地上,連跪都跪不住了。
黎氏被她們哭得心煩,只揮揮手,示意下人將她們都拉下去。
誰知,其中有幾個不甘心,掙脫了婆子們的鉗制,一挺身就往前衝,直直地撲到黎氏和柴氏的腳邊上,顧不得規矩,死死抱著她們的小腿苦苦哀求。
黎氏見狀,眉心一蹙,一下子將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落了滿地碎片。
旁邊的粗使婆子更是直接揚起雞毛撣子就讓她們的臉上和身上使勁地抽:“不知死活東西,還敢驚動了夫人們,看我今兒不打死你們了事。”
捱打的丫鬟又躲又鬧,手腳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碎片,頓時便見了血。
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體統,管教歸管教,教訓歸教訓,絕不會輕易弄出人命。粗使婆子們把她們打得老老實實收了聲,便停了手,只待夫人們下令。
沈月塵怔怔地瞧著眼前這一幕,半響說不出話來,只聽一旁的柴氏出聲道:“還都杵著作甚?由著她們在這裡鬧得沒完,趕緊都給我帶到角門外各打二十大板,然後賤賣出去,往後不許再踏進朱家大門一步!”
那婆子聞言,忙應了一聲是,直接伸手抓住那些惹事人的頭髮,一個個連拖帶拽地揪出去打板子。
屋中好不容易消停了下來,黎氏蹙著眉頭,喝了口茶,順順氣道:“怎麼回回都有這樣攪事的人?”
柴氏也端起新換上的茶碗,眼角餘光瞄著沈月塵道:“嫂子也別生氣了,不過是些沒眼力的蠢貨而已。只想著進來朱家吃香的,喝辣的,卻沒想過咱們朱家從來不養不中用的廢物……”她說到這裡,便故意望向沈月塵,微微一笑道:“這一出鬧得突然,讓你嚇了一跳吧?”
沈月塵自然心中驚慌,額前已有細細的汗,拿出手帕擦一擦鬢角,起身行一行禮道:“妾身無礙,倒是讓大夫人和二夫人受累了。”
黎氏轉目看她,淡淡道:“你年紀小,臉皮兒薄,今兒這惡人就由我們來做,以後可就是要讓你來做了。”
須臾,外面的粗使婆子進來回話,只說方才拖下去的幾個下人都各捱了二十板子,其中有兩個人捱到一半就暈了過去。
黎氏問道:“趁著還有一口氣兒,趕緊把他們都打發出去是正經!別死在府裡添晦氣!”
粗使婆子點頭答應著出去了。
沈月塵聽著,暗暗攥緊了手中的錦帕。整整二十板子,別說是女人,就算是身材健碩的男人也未必能咬牙扛得住。雖然不能打死,但沒說不能打殘。
那些粗使婆子們的手段,她雖然沒親身經歷過,卻也略有耳聞。
沈月塵瞧著那一地染著血的碎瓷片,暗暗心驚:不過是放月例的日子,怎麼會突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柴氏見她臉色發白,只明晃晃地笑道:“月塵,你要切記,奴才就是奴才,不可輕易縱容。朱家家規嚴明,最容不下的就是辦事不利的糊塗人。”
沈月塵點一點頭,自然把她的話都記在心上,立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朱家二管事朱安隨即捧著了一本大紅本冊,裡面上面把府中日常的銀錢支出寫得詳詳細細。
朱安是朱榮的侄子,也是他的徒弟,在朱家做事十多年了,也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人。
朱安把府中各人所執的差事兒條理分明的說了一遍,隨後又把各方各處的管事婆子,齊齊地叫到沈月塵跟前,讓她一一過目。
沈月塵以前在沈家沒機會過問家事,只是祖母給多少,她便要多少,毫無經驗。她面對著沈家那些位高權重的僕婦們,只覺在自己打量著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同樣打量著自己。
對於這些僕婦們而言,朱老夫人才是朱家真正的主心骨,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