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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問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怎麼知道呢?我去問醫生,她們總是在寬慰,聽到的都不是實話,她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餘沉沉說,在我不停的詢問之下,很無奈的跟我講。
“可是,就快要開學了。”這是個偽命題,因為我明知道學校對於去年事件的處理,恐怕她還不曉得,但,我也不願意跟她講這件事情。
“你沒有明白我說的意思,我是說我也沒有辦法,你的閱讀理解能力真是還有待提高。”她給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換個話題,不要聊傷病,不要去聊過往,不要去空想未來。這是她給的一種現在閒聊的原則。
“那你給我講故事吧。”
“這不是我擅長的事情,不過,倒可以同你說說的。”很期待她會說些什麼,也大概能夠預料到她所說的大機率是某一件事實。
她已經做了四次電療,現在她直覺得自己是一個豬腦袋,很容易記不清前天晚上髮夾已經放到包裡,一通亂找,還需要母親來提醒,方才能找到,即便有提醒,還是沒有記憶的意識,完全想不起來那髮夾是如何到包裡的,對此她感到很是惱火。但更令她更加傷心的是,每一次治療之前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檢查總是很繁複,眼耳鼻喉、血壓等檢查,她很不解,前後治療時間間隙也就兩天,為什麼要進行如此頻繁的檢查呢,終於在一位眼科老醫生那裡,她似乎得到了答案。老醫生先是對精神外科的人大加吐槽:真是夠了,同樣一個人,幾乎天天做檢查,他們腦殼長了包了不是……
餘沉沉在老醫生的抱怨聲中聽出了端倪,便詢問為什麼要做這麼多次的檢查,或者不可以定期檢查就好麼?
“嗨!那幫子人,怕擔責任,為了所謂的流程,所謂的萬無一失,便讓病人跑遍這醫院四處做檢查……也是挺混蛋的。”果然,餘沉沉也是這樣想的,可她卻能夠理解,“沒事兒,當醫生的,也有難處。”
“嗬!也就你心眼好……”
“不好怎麼說,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餘沉沉如是說,能夠想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裡面,這個女孩兒的糾結與無奈。“但是,很好理解。”
“不行與醫生溝通,不要做多餘的檢查,看他們怎麼說。”既是能夠預料最後的可能結果,還是要向她這樣去建議。
“好啵,我去跟我的主治醫生說說看。”
我把著手機螢幕,還是忍不住問:“有沒有透露什麼時候會出院?”
一個翻白眼的表情,“給你說了好幾次了,我不知道,即便是醫生說過,那我也一定是忘記了,現在我就是個豬腦袋,記憶力下降的厲害,你明白麼?”
終了,不再詢問,她說鄭良這個人去看她,帶著餘沉沉的嫂子,這是餘沉沉第一次見到鄭良的愛人,送了些錢過來,聊以慰藉。實際上,餘沉沉的醫藥費用是早已告急的,每天的護理費用還有治療費用再加上生活費用,完全不夠,醫院方面已經催促了好幾回,鄭良此次前來幫著餘沉沉交了醫藥費,即便他的妻子臉上不怎麼好看,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是硬著頭皮到醫院繳費處。
“你有一個很好的異姓哥哥。”
“嗯嗯,是的。”
時間,時間永遠是過得最快的,定於正月十六開學,我重新收拾好行裝,往學校去,校園還是那個校園,BJ樓還是那個BJ樓,逸夫樓還是逸夫樓,教室也還是那個教室,只不過經過寒假這一段時間之後,原本的冷清現在變得熱鬧起來,喧譁聲時起時伏,四處都見學生的身影,挎著一個大的蛇皮袋,走在通往男生公寓的小路上,似乎所有的學生都是步履匆忙,一腳踏進宿舍,室友都在,他們都在趕寒假未完成的作業,胖胖的室長坐在床上,面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