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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識趣自?己?動手。
他躺久了的人,姿勢難免有些笨拙僵硬,在?徐寧看來倒像故意賣弄風情。呵!她對這副身架子可沒興趣,肩寬腿長?,可就是瘦巴巴的,像只白斬雞。
這可不賴齊恆,他剛回來還是挺有肌肉的,架不住水米不進多日,自?然日漸消瘦。
看他晃晃悠悠隨時?要墜地似的,徐寧終忍不住過去攙扶,齊恆趁機蹬鼻子上臉,把?一隻胳膊架在?她肩膀上。
徐寧瞪他,齊恆兩眼立刻水汪汪的,彷彿剛出生?的小奶狗那樣嗷嗷待哺。
若非徐寧知道他骨子裡就是個戲精,真以為自?家郎君被奪舍了。
常山倒是見怪不怪,他親手製定的療程,對靜王何時?醒來大致有個估計,左右也不過最近兩三日。
餓狠了的人忌食大油大葷之物,徐寧只讓廚房煮些白米粥來,裡頭攙些剁碎的雞茸。痛喝了兩海碗,齊恆臉上方才恢復些血色。
看樣子並?無大礙,徐寧問道:“往後?還得扎針麼?”
常山搖頭,“藥浴仍得繼續,以完全拔除餘毒。”
但這個王妃自?己?來就行了,無須他親自?費神——代班的次數太多也不好?,天天害同事生?病,他良心上怪不安的。
徐寧道完謝,給了他一大封賞銀,讓半夏好?生?送他出去。師徒二人儘管是截然不同的脾氣,一個活潑一個沉穩,但都同樣踏實可靠。
照她看,常山還更像師傅一點。
齊恆見她忙進忙出,便勸她也用些。
徐寧搖頭,早上剛喝了一大碗鮮雞湯燉口蘑,肚子漲得很,但為避免勾起對面饞蟲,她只體貼道:“看你?吃我?就很滿足了。”
齊恆愈發感動,想著自?己?生?病期間愛妻如何茶飯不思日夜熬煎,良心更是大大的愧疚。
其實他全是腦補過度,徐寧儘管偶爾也會?擔心後?事,大體上仍是吃得飽睡得香,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她怕什麼?拼的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吳王明擺著不敢殺她。
但,眼看齊恆終於甦醒,徐寧還是挺寬慰的,或者叫如釋重負,她並?非柔弱無助的菟絲花,可弦繃得太緊,誰都有想喘口氣的時?候。
她也不是政治動物,沒什麼野心,此生?唯一的目標,只是守好?眼前方寸天地而已。
徐寧道:“吳王召楚王回京,似乎想奪你?兵權,你?可有對策?”
齊恆冷笑,“他是痴人說?夢。”
那三萬精兵乃自?己?千錘百煉鍛造出來,除他之外不遵誰的號令,便有虎符,他自?己?不出面也是不行的。
徐寧略略心定,這樣看,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齊恆卻又?搖頭,“不,我?不想開戰。”
所有的戰爭,無論勝利還是失敗,其結果一定是生?靈塗炭,大齊建國之初,有過長?達百年的戰火襲擾,民不聊生?,他不願讓歷史重演。
徐寧感到?意外,也有點無語,他不會?想靠嘴炮招降吳王吧?這比童話故事還不切實際。
齊恆當然沒這麼天真,不過在?他漏夜去看父皇的那晚,他明顯感到?景德帝動了一下,確切點說?,是用微涼的手指搭在?他腕上,不過很快就又?縮回去了。
他覺得這是種諭示。
徐寧表情凝重,理智告訴她可能是種錯覺,可感情上她也不好反駁——他畢竟不是吳王那種冷血動物,能眼睜睜看著老子駕崩無動於衷。
景德帝難道還有機會康復?若真如此,齊恆反倒不好?輕舉妄動了,吳王固然罪犯滔天,可他此時?起兵也同樣有謀逆之嫌,誰知道他是想解救景德帝還是要自己坐上龍椅去?
舉目兩難,徐寧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