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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一笑而過，飯桌上不過一會兒便又言笑如常。
姜瀅阮偶爾和元姝秀說上兩句話，大多時候都是旁觀著他人說笑，同時也暗暗留意著身邊之人。
元璟衍從始至終不曾多言，只在被提及時簡單應和兩句。
他今日，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姜瀅阮方才就察覺到他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可她到底不方便問，看到他一杯一杯續酒也伸不出手去阻止，她明知他這般喝會傷身的。
還有剛才餐前元姝秀的話…
元璟衍大抵是遇上了什麼事。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已是黑咕隆咚，鈳晗和元琛皆是已喝的面頰通紅，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謝茗茹在姜瀅阮旁邊也是雙手支著臉暈暈乎乎的。
姜瀅阮看向還清醒著的元姝秀，想說差不多就散了吧，別的不說，就謝茗茹這兩杯倒的酒量，如此坐下去也不是辦法。
還未等元姝秀接收到她的意思，謝茗茹一把按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緊緊按著胸口，紅著臉張了張口似是想說什麼。
姜瀅阮當即意識到她是要吐的前兆，便也顧不得和元姝秀眉來眼去，立馬攙扶著謝茗茹就出去了。
藉著下人引路的燈光，還未等她找到合適的地方，謝茗茹身子一彎推開她就吐了。
姜瀅阮不由對她多了幾分好感，好樣的，吐了還知道推開她，沒髒了她的衣服著實夠義氣。
可她也不能就這麼冷眼旁觀，交代了跟出來的小瑤同府中下人去取水之後便還是湊上前拍了拍謝茗茹的背。
待謝茗茹緩過來一些後又拖著她挪到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沒過一會兒小瑤就捧著水過來了。
謝茗茹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似的倚在姜瀅阮身上，姜瀅阮在小瑤的幫襯下又是給她喂水又是給她擦嘴的，活像在照顧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許是肚子裡進了水多少壓住了些酒氣，加之冬天的夜晚小風一吹，短暫的休息了片刻謝茗茹就清醒多了。
“還好嗎，要不要再吐一會兒？”，姜瀅阮打趣道。
謝茗茹撐著她的胳膊直起身，別過臉不看她。
姜瀅阮失笑：“旁人不知道你會不會喝，你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不行就別逞強，喝不了酒又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看喝多了難受吧。”
“姜瀅阮，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
小瑤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姜瀅阮忙給她遞了個眼色，讓她先應迴避了。
“我知道啊。”
謝茗茹神色複雜的看她：“你現在也很討厭。”
姜瀅阮不以為意：“嗯，所以呢？想發洩嗎？”
“你為什麼事事總要比我好？就連喝酒也是！”
“啊？你這是在誇我嗎？”，姜瀅阮先是一笑，後看她神情確實難過便又轉了話鋒：“我酒量確實還可以，可我哪有事事比你好？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權勢有權勢，是這聖國九成少女羨慕的物件，有許多事是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你有何可嫉妒我的？”
“我能做的…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與二哥哥相伴十餘年，你不過與他相識數月，他就能對你牽腸掛肚，姜瀅阮，你說我怎能不恨你？”
姜瀅阮默了默，正色道：“從前的姜瀅阮已經死了。”
謝茗茹腦袋短路，一時沒明白她在說什麼，皺著眉眼不解道：“你說什麼？”
“說來你可能不信，數月前我生了場大病，醒來之後我不記得從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包括相識了哪些人，我只記得我的命運很不幸，父母早死，祖母不疼，就連唯一一個真意在乎的大哥都遠在千里之外，你可知我這些年在姜府是怎麼度過的？府中最偏僻的小院是我在姜家唯一的容身之地，我數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