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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陶佩琳,宇文淮心中對她始終是覺得愧疚的。宇文淮望著猶自平息咳嗽的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當年的陶府大小姐,自己只是一介草莽,而她,就那樣跟了自己,可是,自己帶給她的,始終是愧疚,尤其是大兒子宇文晃的存在帶給她的打擊。
“督軍!”陶香惶恐,她隨著夫人進入宇文家二十多年,雖然督軍平時也是不苟言笑,有時即使在笑,那笑也是不達眼底的,但是卻也很少有現在這般的嚴厲語氣,“是我的過錯,我沒照顧好夫人,我--!”
“阿香!”陶?琳平穩了氣息,端起手邊丫鬟泡好的茶抿了口,朝陶香擺了擺手,“不是阿香的錯,與她無關,阿香把我照顧得很好,盡心盡責的!望督軍勿錯怪了她。”
宇文淮一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好靜坐於一旁沉默不語,慢慢地品著茶。
“督軍,不知你讓我前來是所為何事?”書房內寂靜一片,陶?琳見宇文淮兀自喝著茶,卻並不開口,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好出聲提醒。
“哦,驍兒怎地還沒來?”宇文淮放下茶盅,掏出懷錶看了下時間,“啪”地一聲,那懷錶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尤其好聽。
“驍兒?”陶?琳疑惑,“你也喚驍兒來了?”
“嗯!”宇文淮將懷錶收起,站起身來,慢慢地踱步到辦公桌後,語氣凝重,“聽聞竇承志前不久去了趟上海,說是上海那邊的工廠有工人鬧事,可是據我所知,事實並非如此,剛剛有人前來稟報,竇承志今天一早從上海回來了!”
“哦,這樣啊!”陶?琳由衷地讚賞,“凡間傳聞竇承志很有一套,不僅在京城吃得開,而且我聽說他在上海、重慶和天津都是獨霸一方,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有這樣的一個丈人,往後我兒定會平步青雲!”
“你一個婦道人家怎會對這些江湖之事瞭解的如此透徹?”宇文淮側頭打量她。
“我不是對江湖之事瞭解,我只是關注我兒子,關注一切與我兒子有關的人和事,其他的,與我何干?”
“你讓驍兒前來,莫非--?”
“驍兒與竇家的女兒定婚也有些年頭了,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國共兩黨又在挑起事端,我想,此時,正是我宇文淮的大好時機,所以,驍兒的婚事不宜再拖!”
“可是--”,陶?琳面有憂慮,想著這幾日驍兒雖然嘴上已經答應,也不再提退婚之事,可是,知兒莫若母,驍兒的心情都寫在臉上,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自己的心也是著實不好受。
“沒有可是!”宇文淮知道陶?琳想說什麼,厲聲打斷,聲色厲茬地,“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宇文家的規矩、前程,豈容他胡來?”
“爹!”宇文淮的話音未落,宇文驍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門口處,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去,卻見宇文驍雙唇緊抿著,看不出喜怒來,想必剛剛宇文淮的話已經叫他聽了去。
“你來得正好!”宇文淮瞥了眼兒子,而後才慢慢地踱步到他跟前。
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頭的兒子,宇文淮心底不無驕傲。雖說宇文晃是宇文家的長子,可到底是庶出,他生母到底是低三下四的戲子,說起來也是不光彩的,因此,從小到大自己並沒有對他寄予厚望,果不出所然,宇文晃心浮氣躁,驕橫跋扈,眼高於頂,實在是成不了大器。
可是眼前這兒子就不同了,心道這出身可真真是一門微妙的學問,到底是嫡長子,到底生母是出身名門閨秀,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同樣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就相差了這麼遠?這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生母!
“擇日你上竇家一趟,與樂融她父母商議商議,也該把婚禮提上日程了,選個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