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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菲,你是不知道,”趙德海坐了下來,氣息未穩,“炯昆這孩子打小就不愛說話,有什麼事都一個人悶在心裡,從來就不會向我或是他娘透漏一個字。”說著,不住地搖著頭嘆氣,“他對珂媛的那點心思,我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這感情的事,就連戲裡面不也是常常唱的嗎?是勉強不來的,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卻似乎是滲透不了這點,一直都在作繭自縛!”
見師父搖頭嘆息的模樣,安尋菲只覺的心裡氣憤難平,道:“師父,珂媛她這樣做······!”
不待安尋菲說完,趙德海卻是朝她擺了擺手,道:“不關珂媛的事,怪來怪去也是怪不到她的頭上去啊!”說著,一手扶著桌沿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張望著,“炯昆也不知道會跑到哪去了,這大晚上的,不行,我得去看看!”說完,就轉身欲走。
“哎,師父,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安尋菲說著,轉身跑到化妝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提袋,亦步亦趨地跟在師父身後出了門。
冬天的夜晚異常地寒冷,站在霓虹閃爍的街頭,趙德海茫然了,炯昆會去了哪裡?
安尋菲站在師父的身側,環顧了下四周,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可是這茫茫的人海中,哪裡還有師兄的身影?
“師父,師兄他會不會是已經回去了?”安尋菲出聲問道。
趙德海抬頭望著滿天的星空,轉身看著安尋菲,無奈地道:“興許吧!尋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回家裡看看。”目送著安尋菲的身影逐漸地消失不見,趙德海才跨步朝著另一邊大步而去。
“炯昆!炯昆!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你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是怎麼一回事?有什麼事你就出來跟娘說說,好不好?炯昆!”
才到院門外,就聽見妻子那一聲聲焦急的呼喚,不由得氣血上湧,猛地把門推開,幾個大步地走了進去。
闞月玲正心急如焚地附在門上拍打著門板,由於嫌戲院太吵,同樣喜歡京劇的她平時很少會去戲院聽戲,平時閒暇時分只是靜靜地守在收音機旁,特別是兆祥班的戲,她更是一場都沒有落下。
剛剛正入迷地聽著收音機裡姚珂媛那純美的唱腔,心裡直呼著好。這個姚珂媛,對於她,何止是熟悉?雖然學戲的時間不長,卻是丈夫最滿意的弟子,也是兒子心儀的女子。
那宛若天籟之音的唱腔,實實在在地折服了她這個老戲迷,難怪平時老趙老是在旁邊嘀咕:“這個珂媛,實在是一個好苗子,假以時日,必將是梨園行的當家花魁!”
當時自己是怎麼說來著?自家的東西,當然看起來都是好的!還記得老趙當時還氣呼呼地要跟自己打賭,現在看來,不禁有點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跟他打這個賭,不然,如今可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奴好似嫦娥離月宮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啊廣寒宮······!”
闞月玲坐在桌旁,邊納著鞋底邊隨著收音機裡姚珂媛的京調輕聲地哼著,突然,只聽得外面的院門“嘭”地一聲被大力地撞開。
闞月玲嚇了一跳,忙把納了一半的鞋底放在一邊,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準備出去看看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是有什麼壞人進了來。
剛剛行至門邊,手還沒扶上門栓,門卻突然再次被推開,還沒看清楚狀況,只見來人風一般地捲了進去,直直地進去了兒子的房間,返身“嘭”地關上了房門。
闞月玲有點驚魂未定,待回過神來,才發現炯昆的房門已經被關上了,室內又恢復了寂靜,彷彿剛剛只是一個夢境般。
在門上敲了老半天,嗓子都快要喊啞了,裡面卻遲遲地沒有動靜,正焦急著,卻聽見院門再次砰然響起,轉身之際,只見丈夫也是一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