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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山海殺人了!
作為一箇中學老師的他,殺人了!
他不止殺了人,事實上,就在剛才,他連殺了三人!
此時的他,跌坐在地,伸出依舊微微顫抖的手,撫摸著平放在腿上的複合弓。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茅草屋外,隱約傳來孩子的哭喊聲。
許山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以為自己還沒從剛才的夢境中徹底清醒,耳中出現了幻聽。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茅屋外,孩子的哭喊再次傳來,中間還夾雜著高聲的叫罵。
半夢半醒的許山海,用勁的搖了搖頭,試圖搞明白,這是不是夢境?
夜色已深,平日裡這個時辰,村子裡的人早該睡下了,可遠處,場院那邊卻一片嘈雜。
許山海起身,從茅草屋裡走了出來,抬眼往場院的方向望去。
雖然被前面的木屋擋住了視線,可是他依然看到場院那邊的沖天火光。
快走幾步,許山海打算繞過木屋去看看。
此時的場院中央,燃起了熊熊大火,原本堆著的三垛稻草和秸稈,已被點燃,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村子。
村中男女老幼,四十多口被分成兩處,蹲在一起。
而五六個手持長槍、短刀的人,則對著村民不停的高聲咒罵:“蹲好了,蹲好了!”
“媽的,都老實蹲好了,誰要是亂動,小心我一槍扎死他!”
一個小女孩,衝著燃起的火堆,伸出小手不停哭喊,卻被一個婦人從身後緊緊地摟住。
在這母子倆身後,幾個人圍著地上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放聲大哭,而血泊中的男子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是凶多吉少。
另一邊,地上趴著一個人,背上半尺長的刀口觸目驚心,流出的鮮血染紅他的整個後背。
從那顆被火光照得錚亮的光頭來看,應該是李應全。他的渾家跪在一旁痛哭,三個兒子則圍在他身邊一邊痛哭一邊大聲的大喊:“爹爹,爹爹……”。
火堆旁的地上,王恩祖被兩個人死死地摁住,滿臉的絡腮鬍子上沾滿了泥土,他的雙腳被另一個人,用長槍的槍桿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熊熊燃燒的火堆前面,跪著的林宗澤,脖子上架著一把雪亮的雁翎刀,胸口則抵著一枝冒著寒光的槍尖。
雖然沒有傷痕,可他的衣服卻被撕成了幾片,斜斜的掛在身上。頭上的髮髻散了,頭巾不見了蹤影,蓬亂的頭髮披散下來。
林宗澤兩隻手臂無力的下垂,可是從握緊的拳頭,暴起的青筋,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怒火。
“各位鄉鄰,安靜一下,安靜一下。”拿刀架著林宗澤脖子的漢子開口了。
“各位鄉鄰不要驚慌,我們‘過山風’的兄弟今天前來拜訪,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不是來……”漢子搜腸刮肚,努力的想裝出一點斯文。
“我呸!你們這些山賊,你們這些狗東西!人殺了,火也放了,還說不殺人放火?”在地上不停掙扎的王恩祖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說話的山賊。
“閉嘴,你這個賊配軍!再出聲,二爺我一刀劈了你!”拿刀的山賊惱怒的破口大罵。
從手中官制的雁翎刀,半身破爛的官制皮甲以及身後揹著的手弩可以看出,他應該是這群山賊的頭領。
其他山賊則是雜七雜八的布衣,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有民間鐵匠打造的長刀,甚至還有獵人經常用到的開山砍刀,手中的長槍,也只是在長木棍上綁了一個鐵槍頭。
“今天,我們‘過山風’的兄弟來到貴寶地,是想向各位鄉鄰‘借’一些糧草、銀錢。“山賊頭領罵完王恩祖,轉眼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各位要是識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