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剛想問,樊佑就說:“後來基本也沒去了。直到他爸出事兒,賣了房子還債,我估摸也是走投無路,不跟我說,又聯絡上那個教練,結果說那地方淪陷了。”
簡而言之,搞出了人命。酒吧主持安排錯漏,讓兩個實力懸殊的碰上,一個當場就被掃踢到臟器部位,休克,送去搶救大半個月,沒救回來。
樊佑哼聲:“我說什麼來著?這玩意兒搞不好就是要命的。”
況且這東西本來也不能放明面上玩,周邊幾個拳館避風頭也消停了,接著那教練盤的拳館也幹不下去了,沒錢,底下零星幾個人還養不起,乾脆倒閉了。
這還沒完,那老闆當搏擊教練前,在境外打過一年黑市拳回來的,認識些渠道、市場、頂頭的人,手底下也是有幾個一頭栽進拳場,窮途末路的學生。合計著當中間人介紹過去,還能從中撈一筆。
樊佑是一直找他找到了當初帶他的那個教練,才知道交易過去的那批拳手裡有他一個,用了點手段逼問其內部情況,當靳邵是昏了頭,透過教練緊急與他取得聯絡,想盡萬種方法要把他帶回來。
或許也預想到結果,他畢竟是個思想健全的成年人,到那個地步就是可能做出任何決定的,那通跨境電話自然不了而了。沒有過多交流解釋,從頭到尾他只說了那麼一段話——
他說,我總是要走出來的。
這輩子要怎麼活才算活。
要走什麼路才是路。
我思來想去,我好像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不被期待、註定孤獨的。
可我又真的想去抓住點什麼。
他想抓住什麼呢。黎也埋下頭去,手心握著對戒,越發緊了。所有的疑問都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切入口,不斷地釋放。
樊佑說那才是他差點熬不過來的日子的時候,她有一瞬間不太敢聽,真相遠比現實更戲劇,更面目全非。
境外不比國內,能夠成為合法合規的瘋狂賽事,必定兇險,有去難回。可那通電話的最後,千言萬語都變得虛無縹緲,樊佑無力勸阻,當時也只打聽到一些片面的,可以查知的訊息。
那裡的黑拳賽制規則與正規拳賽差別不大,類似於綜合格鬥,不能使用器具,包括踢襠、插眼、咬人這些都不被允許,但相對的,它允許足球踢、擊打後腦等一系列在正規比賽中不被允許的違規操作,總體來講會比ufc的綜合格鬥更開放。
沒有正規拳臺,遊走在各種不為人知的場地,臨時搭建的塑膠大棚,廢棄的廠房,地下室……沒有職業裁判,沒有護具,不分回合地現場開盤下注,直到一方無法動彈或更極端一些。這些一般都由背後黑s會控制的賭博集團操控。
比賽影片會以直播的形式被主辦第一時間上傳到外網平臺,樊佑暗地裡翻牆跟進過一些公開賬號,在不計其數的影片畫面中找到過靳邵。但基數太大,這次他被安排在這塊,下次就不一定。
更深層次的資訊,樊佑不知其詳,他甚至無法得知靳邵的具體位置,這小子也不讓他過來,兩人維持著每隔段時間聯絡一次的頻率,說白了確定人死沒死。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放任就足有三餘年。但那幾年也是樊佑所後悔的,如果早知道真實情況,他死拽也要把靳邵拽回國。
……
那塊的地下黑拳區分少年與成人兩類拳賽,因為對比其他先天優勢而健碩魁梧的拳手,那群未經過於專業訓練的華人拳手體格偏健瘦,最初是被放逐到少年拳賽。
其規則更加泯滅人性,少年拳手往往需要與比自己年長且體格壯碩數倍的對手搏擊,以兩者懸殊程度來決定比賽賠率,視覺上製造幾近變態的血腥刺激。
每日長達八小時的擊打以及抗擊打訓練,強度不言而喻,再像一件件待售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