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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肌肉男頻頻瞄向她,想過去又不敢過去。
她換了件polo領上衣,室內有溫度調節,短袖短褲怎麼舒服怎麼來,優越又富滿力量感的身材曲線就是絕佳視覺觀賞。
黎也看見李聰的時候還以為靳邵也來了,左右沒找著人,於是倆人又坐下聊了會兒。
真要細說,其間聯絡其實很尬尷,從再見到黎也起,李聰就在想把那筆錢還給她,但過了太久,很難找到合適的、不突兀的切入口,直到在靳邵那知道真相,那筆錢自然原封不動連帶利息加分紅地還到黎也這,她猜到大機率是靳邵吩咐的,卻只要了本金。
李聰一度不知如何開口,舊事翻來覆去地重提也沒意思,黎也只讓他不用愧疚,如果他知道她當時的情況,決計也不會要。
聊到最後她還是關心另一件事兒:“他那天真打你了?”
她都準備笑了,李聰捂著臉擺手:“差點兒差點兒。”然後覺得他倆這對真要命,互相要命,也要別人命。
曾經他以為靳邵隨心冷情,再之後他覺得黎也才是那個沒有心的,他倆看起來都不長情,分開像是理所當然就掛在別人心裡的倒計時,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玩膩了然後各不相干,各奔東西。
數年縈迴至今,李聰第一任都想不起來是誰了,而他們居然還在一起,從小破地方到一線城市,居然還他媽的!在一起!還他媽的那麼刻苦,那麼深切!
李聰邊想邊感嘆,最不可能的人走向了最不可能的結果,這其間的含金量,他們本身或許沒辦法太真切地感受到,但旁觀者,震撼力不是一般強。
特別是在見過黎也之後,看她拿著雄厚的外貌資本單身數年,有一天終於談上了,結果一看,對方是初戀重歸舊好。真是令人抓破腦袋,他跟丁紅嘮嗑,丁紅都要說他含瞎編成分。
他一邊想一邊納悶,一邊盯著拳擊臺,被黎也叫去陪練的那個剛還怯怯的,朝他拋求助眼神,這會兒跟黎也上手了,滿心滿眼就只有黎也了。
不止這個,黎也一上場,原先幾個對她“虎視眈眈”的肌肉男也湊過去圍觀了,嚷著要跟黎也來倆回合。
哪哪兒都完美地沒話說的漂亮姑娘,她還不是簡單的花瓶子,對打招式一教就會,且底子在那,只束著纏手帶,出拳利落標準,長臂至腿肌都繃出紮實的韌力。
揚著秀眉,翹著嘴角,遊刃有餘地進攻、防守,上風還是下風,眼尾都會勾一道很淡的笑,無聲表達著你很牛,或者你不行,是那種不刻意,隨性的勾人,陪練甚至都不用讓著,一來一回就是視覺盛宴。
底下的人早就按耐不住,陪練休息,還真有個上去跟她對打了。
李聰一看不對,剛在想那哥要被偷家了,肩膀就被人從後拍,他水都差點拿不穩,扭頭,見那哥順著他視線往拳擊臺看過去。
這會兒專注力大多集中在那兒,靳邵過來沒兩個人看見,李聰還佩服他插著運動褲兜,神情淡淡看自家老婆跟人打得起勁,挺輕閒。
聊了兩句公事,李聰想著他來了自己就溜,又被喊住一句:“她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很容易看出來,她上去玩都有一會兒了,紮起馬尾,額前劉海碎髮微汗溼,她還沒化妝,自身濃顏,五官特色鮮明,整個渾然天成、精簡幹練的自然美,跟她對打那男的就沒幾秒鐘在看她動作。
美人不賞可惜,同理,靳邵也有點看進去了,才沒去喊她下來。黎也平時工作太忙,腰背難有挺直的時候,這種勁勁兒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就恍然把他拉回曾經,再見到那個面子比天大,能把人打得爬不起來的倔姑娘。
她玩得也上頭,最先看著她遊刃恢恢運用技巧,一顰一笑引底下喝彩,靳邵還笑得出來,有點小竊喜小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