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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他沒有叫人外號的習慣,什麼名就是什麼名,顯示的“丁紅”一個字不少。
黎也把電話遞給他,他接起走去陽臺。
她想到以前在小旅店,她有段時間好奇過他給自己是個什麼備註,他每天都被她“欺負”,她猜他會在備註上罵她之類,在他走開的時候翻過他的電話簿——清一色的備註裡,只有她,是一串冰冷的電話號碼。
她某些層面真是單細胞生物的思維,還是後來有一次靳邵出去買菜沒帶手機,到地方了才借別人的打電話問她想吃什麼。
回來之後倆人都喝了些酒,她靠在他懷裡看書,一個字也看不進,飄著神問他為什麼自己沒有備註。
他說備註是用來認人的,他記性不好,那麼多號碼,只記得她的。
工作電話,交代,知曉,回應,流程囫圇走完,靳邵閒嘮都不多兩句,回來的時候,黎也還在看手機,靳邵湊過去眼,部門小群聊。
這兩天人都差不多回來,定了假期最後一天聚餐,討論吃什麼、去哪兒,她翻了一頁,沒參與進去,轉眼看見靳邵,倒是跟他說:“我週四有個同事聚餐,應該要喝點酒,你有空送我過去?”
“聚餐?”他在這個詞上拓展思考,重點抓得精妙:“跟那個小白臉兒?”
他這個神級小白臉又復活了,黎也噎了一口,收回他不給人取外號的想法,身側著對他:“我跟他不是一個部門。”
“哦。”他又頂著那雙死魚眼做死沒趣的表情。
黎也揚了揚頜:“你醋什麼?”
他嘁了聲:“誰醋?”
黎也沒心情看他爭風吃醋,但很有勁看他急,“那麼多人你就記得小白臉?”她若有所思撐著腮,“我也沒好好問過你那‘物件’。”
靳邵偏開頭,甩了一臉子給空氣,躬下身盯著她眼睛:“我除了那句我還說了什麼?我就想讓你給點兒反應,結果你說什麼?挺漂亮?我看你挺漂亮。”
“我是挺漂亮。”黎也侃然正色應他一句,然後沒繃住。
他罵人都罵得口不擇言,臉沉得跟什麼似的,說著說著就給自己繞進去,不過他很會玩賴,這種方面體現明顯,說不過就不說——黎也被他撈起來按沙發上親得沒法子,被他力道按得該疼的地方又疼起來,趁機在他身上報復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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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總是短暫的,大家都在感嘆一晃眼似乎什麼也沒做就過去了,馬上就要開始新一階段的忙碌,看見朋友圈哀天叫地,黎也才去翻了翻日子。
這兩天都窩在家,她和她的狗都舒坦地等著被不時上門的某個人貼心投餵,偶爾開啟冰箱都要感嘆下那些凍品真要報廢,也才記起來聚餐,拉開衣櫃想著明天穿什麼,想著想著又倒回床上,再之後,她就沒機會想了——她毫無徵兆地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來自她生分多年的母親。
也不知道算不算久違,其實還有一次,在她前幾天生日,不過那天實在混亂,趕完路就休息,休息完了忙活一頓飯,再之後她醉得不像話,看見未接來電已經是第二天醒來了,她在路燈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沒有選擇回播。
她們很久沒有聯絡,兩年前,黎也往她賬戶裡還完最後一筆款項,兩不相欠,至此斷聯。那之前斷斷續續聯絡的時間,她們當然也有別的話聊,隻言片語,客氣有分寸。
黎也一般不願跟她多說,她過得怎麼樣,有了什麼變故,都不想聽到,但每一次她這樣的“靠近”,黎也都會在心裡默默問她一句,如果回到那年,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
她不會的。
她這輩子,最愛自己。
斷聯太久,黎也沒想過秦文秀會打電話,也猜不到她會講什麼,接到的時候又扮上了慣有的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