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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才去扯他。
“靳邵?”
她叫一聲趔趄一下,“你先放開、你走太快了!靳邵!”
穿過街道,踏進賓館大門,被昏昏欲睡的前臺瞪來一眼,她一直扯,他一直拽,維持著前後姿勢,在樓道口停下,是因為她扯著嗓罵了聲:“你發什麼神經?!”
下一秒,就被一掌抓著肩推直牆面,她咳出一聲,厲聲就劈頭蓋臉:“你他媽還有理?”
她同時抬頭看向他,眼裡蓄了層細碎光澤。
“……”
操。
掌心下的肩臂顫動一下,開始掙扎。
腦子不清醒,想的還是怎麼掙脫他。
靳邵扭開臉,鬱憤堵到胸口,氣笑了。黎也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寬大溫熱的掌心抵住咽喉,拇指腹頂起她下巴,凌雜的吻追到唇間,探進舌腔。
她瞠目揚眉,他也沒閉眼,醇濃酒意燒了中樞神經,完全分不清是清醒還是混沌,推他的力道從有到無,呼吸交替的間隙,熱溫攀到耳根,她聽見無比清晰的,沉抑的字眼。
“不是問我恨不恨你?”他指腹擦到她唇肉,“嘴張開,我告訴你恨不恨。”
從被拉扯的力度, 黎也能感覺到的應當有很多,他的焦躁,亢奮, 慾望, 和怒意與壓抑攪纏的眼睛, 這些統統都在化不開的酣醉當中融成一團理不清的雜物。
在她陷入的回憶裡, 找不出這樣一副失態面孔, 他或許痴迷, 或許急切,而這些摻在一起以發洩意欲向她衝撞, 從沒有過,她幾乎是在一片空白中迷茫思索, 還沒有找尋到一個所以然,潮溼雨露般的吻一路向下,掃過耳郭,頰側,舔舐她緊繃的、薄瘦的白頸。
各處被他蹭過,輕顫,神經被這股勁撞得七零八碎,怎麼被吻著向後推,渾淪中聽了幾句話,最後又進了誰的房間, 她完全無法思考, 還在驚奇他沉淪的同時還能辯路, 從玄關走到床沿, 冬日裡費心裹了幾層的衣物就僅餘單薄。
她身子更冷,本能願意去貼近他汲取溫暖, 雜亂無序的親吻因為她的主動而緩慢,直至暫時停止,是已經到這個地步,神智瀕臨崩潰,冰涼手指從他敞開的大衣毫不顧忌地游進去取暖,這才想起來,正是在車上時她想做,又剋制地把手往自己口袋裡塞的事。
他裡面裹厚毛衣,熱流漫過僵麻的手指,她後腳跟撞到實物,腿一曲往床褥上坐,脖頸被扣著,大腦跟不上他吻來的節奏,或是根本沒有節奏,一團亂親,很快就讓她在缺氧和急喘中反覆,難耐地躲著他的攻勢,抓住他分明的骨節,急聲:“你他媽、別親了……”
他果然聽話,停了一秒又埋頭下來,黎也蒼白無力地掐住他脖頸,好不容易奮起勁兒頭,搡他身上分毫不動,酒精麻醉下,她反抗的力道約等於無,嘴上一有空就不饒:“你就會這種時候佔便宜?”
埋在肩窩的腦袋震停了一下,抬頭,眸子沉在晦澀中亮了亮,“是你先湊上來的,從健身房,到跟我回來。”他居然理直氣壯,說:“你早拒絕,咱倆沒那麼多事。”
“那你呢?”她不甘示弱瞪回去,“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物件,結果跑這來跟別的女人瞎搞。”
他無所謂聳肩,笑得像個無賴,“我犯賤唄。”
她也哼了聲鼻息,“你就是犯賤。”
兩句不輕不重、似調情似對峙的罵聲之後,他來勢更兇,黎也抓著他躬下的肩往後推,他吻得越用力,好似見不得她的抗拒遠離,反倒是她漸漸任由,才得來他偶然分開喘氣的小空,在他揚頜又要追來,她臉快速一撇,吻落在耳際。
這場無意掀起的洶湧浪潮,終於還是在各自停歇,拉長的空隙裡,平息下來,然後沉默,回想,再去審判對錯。
越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