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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兒不夠,一起來的兩三個女人琢磨臨時上網搜,起意玩真心話大冒險,完全把敏敏迷住了,她看得入神,都無暇顧及黎也。
實在是誰一拍掌的嗓門兒太大,突兀來一句:“哦喲隨機親吻一位在場異性?!”
黎也又被敏敏在底下一抓,和她追著視線過去,聽見那邊起鬨笑鬧的同時,也聽到她壓聲驚歎:“我去,玩兒得真大呀。”
到了這個年紀的一些男女,玩得開,無拘束,遊戲下限都低,他們身在其中不覺得有什麼,反倒主廚有點兒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又意味深長地收回去。
抽到這條的是個相貌清純、妝容淡麗的小女人,被念出來就羞了臉,特別是那些起鬨裡,都在指向就坐她身旁的男人,讓她羞怯得臉都別開。
在一聲應一聲的“靳老闆”裡,黎也挪過去的視線,就挪不開了,敏敏則在她耳邊低語還有這種好事,激動得像只在瓜田裡亂竄的猹。
黎也覺得真莫名其妙,不然她怎麼跟著揪緊了心,又在那聲:“誒喲親就完了!你有啥不好意思?什麼關係啊扭扭捏捏的!”之後,狠狠自掐了一下。
年輕人有的是力勁兒,火急火燎地急躁,沒一會兒又有人催:“再不下嘴就獎勵一個老豬!”
“誒你這什麼意思?”被拉對比的老豬不樂。
一唱一和全場嗨笑。
女人再憋不住,掌心擋著額頭,“哎呦別說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家又在你一言我一語瞧她玩不起,繼續催著:“快快快,等著接下一輪呢。”
彷彿只是隨意的,甚且透著漠不關心的,在這關頭,最被關注和最不被注意的兩個人平直地互瞧了兩秒,拉長了從見面就滋生的暗湧的隱晦。
黎也脖子像是僵了,不是她不想移開,是根本移不開,就那麼看著,正斜方那個人在不看她以後,也不回應取鬧,筷子一放,往軟椅上散靠,前方就騰出了些小空,再應和上這幅場景,有點默許的意思。
這種無言的默許給眾人激起更大興致,也給了女人莫大的自信,拉開椅子,直立起身,漸而大家就沉靜下來,等著那似乎已經必然的一幕,還有拿出了手機攝影。
敏敏這個外人還緊張到了極點,要不是顯得冒犯,她都想拿手機拍張照,手上是能抓什麼抓什麼,那會兒她抓的是黎也,沉浸到連黎也同一時間起身都沒意識,被拉開了手才側抬眼,迷茫:“嗯?怎麼了也子?”
黎也無聲指了下門外。
“你去哪兒?還有一道主食呢。”
“去趟洗手間。”
……
玻璃門拉開又是立刻帶上,黎也停在門口,隔著看不見的牆和玻璃,想待著再聽見什麼,發覺隔音效果頂好,嚷進耳朵裡是些模糊的雜音。
她也回憶了些剛才上網找的“材料”,那些乾癟無趣的重逢問話,然後覺得自己衝昏了頭。
那一會兒的悸動,可能還是心有不甘,所以總他媽想說兩句,但說實在都八年來了,誰跟誰念念不忘,誰還停在誰那裡,有沒有話說,有沒有機會說,本質上都不那麼重要。
都不是孩子了,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太容易想開的事實,卻還連得精神疲累,黎也本想搓把臉,到鏡前才恍悟化了妝,不太關顧形象的人開始打量自己——不管和舊友還是舊男友相遇,人本能還是會想,對方看見自己時,自己的模樣是否體面。
敏敏說她是濃顏,送過兩支深色口紅給她,她就開始嘗試濃妝,精簡內搭配針織開衫,就是和從前不大相像了。
抽紙巾擦淨水漬時,門外晃進來兩個結伴的女生,到鏡前補妝,邊抱怨外邊妖風轉暴雨,黎也看了眼天氣預報,敏敏電話跳出來。
黎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