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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嗎?”
“什麼?”
“蹦球。”
他話落間,紅球再次回到原點,他不急不躁連著手機傳給她,她沒接住,他又伸回去,“我再死一次重開。”
這回他專奔著尖刺去,跳了一下又一下躲得比前兩次順暢,後半程入迷,回神時已經通關,兩人挺無語對視一眼,他低頭調下一關,扔給黎也。
操作幾個導航鍵就行,整體容易,移動紅色小球向前,避開尖刺,掛到一定次數就算失敗,沒玩多久,還在初級關卡,難度不高,黎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個遊戲黑洞,輪到她,該掛還是掛。
一次次碰到尖刺回爐重造,嘖了一聲又一聲,肉眼可見摁按鍵力度變大了,她實在沒有耐性,特別逼得躁勁兒起來,想摔的時候,轉頭——靳邵曲指抵住半邊臉,真摯地看著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想到真摯這個詞,但確實被這份真摯喚醒了良知理智,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手機後,心平氣和摁出失敗介面遞迴給他。
這手機跟她是同款,介面,按鍵什麼的都熟悉,遊戲是應用軟體自帶,她就以前跟風玩過兩局,操作上手時她想起來了。
靳邵接上繼續闖關,問她後來怎麼沒玩了。
她不做聲,他看她眼,她在表演一種彷彿無語到極致馬上能繃出來個笑的狀態,“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當初怎麼沒玩了。”
他笑得肩膀跟著顫了下,低頭接著玩,“你沒什麼天賦。”
“我知道。”
“平常玩什麼?”
“平常不玩。”
靳邵騰出一隻手,朝她比了個拇指,剛剛跟她互相折磨的關卡,在後操場廣播響起前通關結束。
“你挺虎的。”
黎也沒聽清,見他轉頭看她,才意識到他說了話,他退出遊戲,湊近一步,兩個逃了課間操的肩挨肩站,風吹的眼睛睜不開,隱約是聽見他笑了:“好學生不應該夾起尾巴做人?”
她冷下臉,默然,他笑裡夾一層讓她不大舒服的感覺,補充:“你怎麼什麼都敢招。”
黎也側開一步,“本末倒置?”
“什麼?”
“文盲。”
他愣一下。
“是我先招的?”黎也擼下袖子,蓋住冰涼小臂,向後看進辦公室裡起身要出來的老師,瞥下靳邵,徐步走回教室那。
盯著背影看會兒,手機在掌心裡捂熱,他笑了下,插兜,跟著走,到樓梯口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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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第二節課回過趟教室,她的桌子立回原位,書本堆在桌上,壘在桌肚裡,滑掉地上,拉拉雜雜像垃圾山,偏頭看秦棠清清嗓子,夠自信拍胸脯說不用謝。
當好人也不是愧疚,就佩服她孤立無援敢跟簡餘曼打起來,關鍵還他媽的打贏了,這比自己上回撕逼帶感刺激多了,很虛心求教撕逼大法。
然後她沒鳥,再然後,挨批去了。
回來把書重新歸類整理好,想到附加處罰裡還有個檢討,這回是不想寫也得寫。老馬念及她是初犯,又是女生,原本該在通報批評當日,在旗下公開宣讀,特意幫她爭取個從輕處理,檢討寫完給他過目,到時在廣播室念詞兒播報。
硬寫個開頭,憋不下去,扔一邊,趴著小眯。課間操結束,回班的人隨踵而至,嘁嘁喳喳跟浪似的此起彼落,她臉往一側,微睜,被秦棠湊近的眼嚇精神了,這人沒放棄跟她探討暴揍妖孽。
所以問她:“你跟靳邵複合了?”
“沒啊,本來也沒認真談,他那個人,分了哪還有吃回頭草的道理。”
黎也費解:“那你還想去打一架?不怕她喊人?”
秦棠起勁兒:“她就仗著自己物件在外邊兒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