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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交談之後程驕意識到，有韓國公主這個人在韓非是註定無出頭之日的。
韓國那邊大可以先放一放。
魏國那邊有信陵君在，哪怕他被魏王猜忌，可他只要不死魏國沒那麼好拿下。
楚國是他們祖母的母國，縱使他安撫住了華陽太后和陽泉君。
讓他二人不要胡作非為。
在秦國的楚系勢力當中的大部分人也意識到緊跟秦王的步伐，才能保他們富貴。
可那些人中總有那麼一兩個願意給楚王當眼線的。
如今秦楚關係還算良好，犯不上先動刀兵。
諸般盤算下來也只有齊國和趙國，現在可以做點手腳。
秦趙有血仇，程驕首選的就是對趙國下手。
然而最近趙國的那些細作傳回來的訊息是趙偃雖荒淫無度，郭開也狡詐。
這二人竟詭異地達成了一種平衡。
加之有他扶持的嫦姬在後宮給趙偃下迷魂藥。
現在的趙國看上去一團和氣，可終究已經不是之前那樣兵強馬壯。
與大秦一對比，趙國缺少新的領兵之人。
朝堂之上也是一團亂麻，程驕雖然不關心趙國的那些雞毛蒜皮的朝堂之事。
但程驕記得，嫦姬最近傳回來的訊息裡邊有一條甚為重要。
不少趙國宗室想要讓趙佾回去取趙偃而待之。
趙佾之前可是趙王按照太子的標準撫養的。
縱使他在秦國為質多年，其心志依舊不可小覷。
此時此刻放他回去趙國必然會亂起來。
可是趙國亂起來之後，又該如何讓趙國自己穩定下來呢？
沉默半晌，程驕唸了一句。
“溫柔鄉，英雄冢，還真是放在哪都適用。”
提筆給在趙國的細作回信，告訴他們接下去要如何做，並讓他們與嫦姬取得聯絡，程驕選擇去試探一下他哥的口風。
不同於幾年前程驕可以隨意闖進他哥的章臺宮並在那留宿。
現在的程驕自認他已經長大了，他哥登基為王也有好幾年了。
他不應該知法犯法，冒犯他哥的威嚴。
於是這一次程驕來拜見嬴政的時候，走的是正規渠道。
隨著寺人一聲聲通傳，埋首於公務當中的嬴政才知道他弟弟來了。
只是嬴政不理解，什麼時候他和他弟弟竟然生疏到這個地步，見一面竟然需要那麼多寺人層層通傳。
同時與嬴政在章臺宮內一起處理政務的李斯則是快速抬起了頭。
多年不見，他終於要再次見到他的主君了。
李斯眼裡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然而這一聲聲的通傳卻久久不見長安君的人影，李斯心中的興奮也被逐漸壓縮。
就在李斯整理好心思，嬴政也端莊坐好的時候，程驕才穿著一襲紅色衣衫呵斥帶喘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也沒有給嬴政行禮，更沒有給李斯一個眼神。
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周圍的寺人，在嬴政大手一揮，那些人全都下去之後。
程驕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攤成了一個大字。
注意到自己弟弟這樣，嬴政當即一個伶俐的眼神看向李斯。
“怎麼著？寡人給你封官，你不滿。
昨天晚上難不成去找你原先的主君告狀去了？”
面對嬴政這樣這麼的眼神，李斯心中苦笑迅速做求饒狀。
“微臣不敢。”
雖然二人都是用眼神在交流，但程驕沒看見啊！
而且程驕也沒想到他離開這幾年，他哥竟然能完全相信李斯這個毛頭小子，並跟其達成一定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