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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張融被困至今,已逾三月。宇仙驛被圍得水洩不通,糧食耗盡,淨水亦所剩無幾。
早在三月前,山隱關生變,月青鶩範約等人劫持石從德,佔據出塞要衝。幸得烏霞嶼以及稷庭王之子入京朝見之隊伍及時趕到,方解此危局。
除了為蕭連封號,給邊關將士下詔犒勞之外,張融也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戚霄許,於是在馮禎等人的慫恿之下,御駕出京,跨過太周河,來到河岸以北偽州縣境內的宇仙驛,提前在此宴請蕭霜、蕭雀等人。
原本宴請三日,張融追封蕭連為哲景侯,席間有人諫言要讓皇帝娶妻封后,可萬萬沒想到諫言變成了逼宮,非要讓皇帝娶賈南塔不可。張融早已心有所屬,怎能輕言答應,馮禎早有準備,意識到皇帝不會輕易入彀,便暗中指派早已安排好的孟山兵切斷渡口,燒燬船隻,將宇仙驛重重包圍。
孟山兵統領姚拱為岑圍軍舊將,少年勇武,岑圍所屬的部隊解散後,他落草為寇,在西河一帶收編流民、土匪,勢力逐漸壯大,裕寧五十五年,在馮禎保舉之下接受招安,之後又在段恭族平亂中立功,授勳建將軍府,並統領孟山軍。
姚拱在處理段恭人的立場上與朝廷相悖,私自將段恭人招募進軍中,而那些段恭人長期居住在天莽山和訓鉛邊境,以打獵為生,根本不知道皇帝是何物,將姚拱奉為天神一般,只聽從於他。同時他的軍中也有大量鉛國降將,加上原本的流民與草寇,隊伍構成糅雜,成為裕寧年間,朝廷的心頭之患。
但姚拱屢立戰功,直到他負傷,在馮禎的建議下召回孟山休整,這時已經是張融登基之後的事了。
新皇沒有及時處理這個遺留問題,馮禎讓其駐守孟山要衝,必要時在啟用,一方面故意惹怒姚拱要其與朝廷產生更大的嫌隙,另一方面讓朝廷採取柔和政策,不至於讓姚拱至於死地,這樣的情形一直拖到兵亂爆發。
姚拱謊稱賈南塔是自己的妹妹,如果皇帝答應封她為後,並立下詔書今後二人的子嗣為太子,他就撤了圍。
張融早年間策馬稷庭,如今雖才十七,年輕氣盛,性子也不像那些整日待在宮裡的人那般懦弱,怎肯在尖刀下屈服,皇帝親衛隊屢次突圍,但人數相差太多,均告失敗,侍衛長万俟刻當場殞命
張融巡幸宇仙驛幾乎帶了所有親信,如果此役全軍覆沒,動搖朝廷根基,後果不堪設想。他此次秘密出行,唯獨沒有多帶些禁衛,以免太過於招搖,可三月來勤王的訊息一直傳不出去,而馮禎卻留在裕京左右斡旋,另一邊在等待著最後的訊息。對於馮禎來說,皇帝答不答應,都沒什麼,如果皇帝屈服,除了能給賈光一個交代之外,今後皇帝的威信自然一掃而空,如果不答應,那就讓大訓國一夜變天,另立一個聽話的皇帝如此簡單而已。
“他老張家的人還真是難搞,早在侍奉裕寧的時候,就極為糾葛難以把握,大不了此次一不做二不休,我馮禎註定要做這個顛覆天下的人。”馮禎在焦急地等待著,因為他實在頂不住朝臣們對於皇帝的問詢,寫下讓姚拱率兵衝進宇仙驛的信,準備隨時把它發出去。
宇仙驛內能打之人死的死傷的傷,張融肚中空空,口渴難耐,他不信任閹人,宮裡的太監大多讓他趕了出去,只剩下那些沒有謀生手段之人做些雜務。
蕭霜、蕭雀帶來的人也不多,百餘人早已身先士卒為皇帝捐軀,冰冷的屍體躺在宇仙驛外,蕭雀、蕭霜負傷,但仍堵在院門外,姚拱每隔三五個時辰便來扯著嗓子催命:“陛下如果不答應納賈南塔為後,休怪臣無情,率領將士們就要衝進去了。”
張融憤怒地將姚拱的奏疏摔在地上,“朕要娶什麼女子豈要一個武夫來要挾。”
令官李福站在他身側,弓著身子勸說張融:“陛下息怒,依臣來看,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