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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翌日清晨,韓秋老早醒來,他身上被綁得結實,血氣不暢,手尖足尖有些冰冷。
現在他不擔心生死,反而害怕綁得太久,手腳壞死,可就生不如死了。
一番掙扎,仍是不得一絲鬆動。
肚子餓得發狠,也無心去吃那女半人馬留下的野果、莖塊。
只思索著她再來時,如何求她解開身上繩索。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可是……若能來硬的,又何必求她?
忽然又想到,如果她不來了該怎麼辦?
或者來的是其他的半人馬,恐怕也未必有她這般溫柔相待。
這樣一想,竟然對那女半人馬生出幾分好感和期盼,低頭把那野果咬在嘴裡。
果汁入喉,甘甜難言,意外好吃。
好不容易熬到黃昏,才聽到一陣聲響,只見那紅髮女半人馬又提著籃子,開啟門走了進來。
但見她頭髮蓬亂,一副恣意縱歡後的懶怠神色,似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韓秋心生厭惡,思量:“果然,昨晚的宴會,她也參加了,定是又和她那姘頭大戰了不知多少回合!”心中鄙夷,臉上卻不敢有所流露。
那女半人馬走進屋裡,瞥見昨日留下的食物,韓秋已吃了不少,嘴角上盡是果汁印漬,不由眼睛發亮。
她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把籃子的食物一一取出,把昨日剩下的換上。
韓秋哪裡聽得懂她說的什麼,只覺得她神情有幾分歉疚,心想:“她該不會因為是來遲,而在向我道歉罷?”
眼看女半人馬轉身就要離去,心裡一慌,忙喊道:“喂,別走!”
女半人馬定了定,回頭看他,韓秋一時語窒,無言以對。
瞥見她手中的籃子,情急之下,下巴向她留下的食物努了努,道:“那個烤的,我剝不了皮,吃不了!”
見女半人馬不解,低頭咬起一顆烤得焦黑的莖塊,又呸呸吐了幾下。
那女半人馬見他如此模樣,樂得眉開眼笑,露出潔白牙齒。
韓秋窘了紅了臉,女半人馬卻果然溫順,拿起一顆莖塊,剝開了皮,遞到他嘴邊。
韓秋一邊張口咬食,一邊暗罵自己:“韓秋呀韓秋,你真是窩囊到頂了。”
忽然間,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主意,一躍而起,道:“我要拉屎,你快替我解開!”
女半人馬不解地看他,韓秋半蹲著身子,作了個用力拉屎拉不出的神態,一邊發出嗯嗯的聲音。
女半人馬微微一愕,見他擠眼弄鼻的模樣,忍不住笑得前翻後仰。
韓秋被她氣得火冒三丈,道:“快點幫我解開,我要拉屎!”
女半人馬笑得更歡,連眼淚也流了出來,韓秋氣惱地想:“難道是我演技太差,被她看穿?!”
若連這也沒法誆騙,可就黔驢技窮了。
女半人馬卻停住笑聲,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思索地望著他,忽然正色說了一句話,像是問了一個問題。
韓秋哪知她問了什麼,懵然地望著她。
女半人馬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接著作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隨後擺了擺手。
她的意思是不是:鬆綁可以,但是卻不能恩將仇報,威脅於她?
韓秋心中一喜,暗道:“有戲!”連忙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對天發誓,一定不會傷你一分一毫!”
女半人馬又伸出右掌,左手食指和中指在掌上作了個跑步動作,然後指了指韓秋,又擺了擺手。
這個手勢的意思,就是不能逃跑了囉!
韓秋心想:“腿生在我身上,你把我解開,逃不逃跑,可就不是你說了算!”當即也點了點頭。
見女半人馬仍然在沉吟猶豫,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