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家道中落,書院求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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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書院內,晨光破曉,一縷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廂房的案桌上。
興遠侯府的三公子薛季延,眉宇間透著書卷氣,溫文儒雅,手持一本翻閱到泛黃的《禮記》,認真背誦,目不轉睛。
而在書案的另一側,姜綸斜倚在書案上,眼皮沉重,哈欠連天,一臉的不情不願。
他被伯父姜文松三令五申,“囚禁”在書院中,遠離了心心念唸的詩會與美酒,要他專心備考,直至春闈結束,不得有絲毫分心。
伯父的用意非常明顯,還特地將姜綸的廂房安排在了薛季延的旁邊,意圖借薛季延的勤奮好學來激勵姜綸,讓他也能收心養性,專心向學。
書院之內,讀書吟誦之聲不絕於耳,正是“一日之計在於晨”的生動寫照。
貢生們深知時光寶貴,紛紛抓緊時間,刻苦攻讀。
此時,車軲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國子監的下人夥計們開始忙碌地清掃院落。
這群人中,卻有一人也是即將參加春闈的貢生,名叫顏伯熙,甘州寧城人士,他手提水桶,正悉心澆灌著廊下的綠植。
在京城國子監,這個天下學子夢寐以求的學習聖地,並非所有在此孜孜不倦的貢生都出身於鐘鳴鼎食、高門大戶之家。
不乏一些學子,雖然祖上在朝為官,甚至有皇室宗親,但歷經幾代繁衍分家,人丁眾多,資產分散,名望早已不復當年,他們只是頂著祖上以往的名號,卻過著與寒門子弟無異的生活。
這顏伯熙便是這樣一個例子。
他的高祖母襄南公主,曾是大周太宗皇帝的掌上明珠,下嫁中書令的嫡次子,一時風光無二。
然而,婚後襄南公主卻因不敬公婆、不尊兄嫂,引得家宅不寧,又加之顏家兄弟鬩牆、手足不和,終被御史參奏。
太宗皇帝以仁孝禮教治國,聞訊後大為震怒,遂將襄南公主一脈遷出京城,發往封地甘州寧城。
此後,襄南公主奢靡無度,在封地居然私鑄銅幣,太宗知曉後,雖然顧念父女之情,但還是下令取消一切優待,從此地位一落千丈。
儘管後代中不乏考取功名者,但多被外放至偏僻之地為官,五世而過,顏家早已輝煌不再。
不少貢生已經從膳堂用完早飯回來,他們路過時都禮貌地互相招呼問安。
“顏兄,早啊。”
“王兄,李兄,早安。”
“顏兄,時候不早了,快去膳堂用早飯吧。”
顏伯熙微微一笑,點頭應允。
等到其他人都走遠了,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言說的晦澀。
事實上,他故意選擇最後一個去膳堂用飯,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每個月支付的膳食費用都是最低的一檔。
他的早餐簡單至極——僅僅是一碗清淡的白粥,一個饅頭,再配上幾根醬菜。
正因如此,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面,他總是在膳堂即將關門之際,才匆匆趕去用飯。
顏伯熙出生時,他的父親還是洪陽縣縣令,由於年年考績不盡人意,終於在他十歲那年,父親被免職賦閒,一家人只得返回老家寧城。
自那以後,家境每況愈下,整個家族都蝸居在破舊的大雜院裡拮据度日。
在最艱難的日子裡,他的母親甚至不得不去當地富戶家中漿洗衣服,寒冷臘月,手上佈滿了凍瘡。
顏伯熙從小就體會到了世態的炎涼,所以他下定決心,開蒙之後,一年四季,無論寒暑,都堅持讀書,從未有過一日的間斷。
直到三年前,他透過了會試,由當地知府舉薦進京參加科考,家中的負擔才稍微得到了一些緩解。
在國子監求學的三年裡,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