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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羌的牢房裡,這裡看起來似乎並不那麼嚴格和殘酷,只是簡單地把犯人扔進了羊圈,讓他們與牲口一起生活。
然而,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明白這種所謂的“寬鬆”其實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折磨。
當天氣寒冷時,甚至連一條破舊的毯子也沒有提供給犯人,使得他們只能忍受嚴寒。
雲起深知自己現在身處敵人的營地,憑藉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逃脫這個充滿敵軍的牢籠。
更糟糕的是,他身邊的心腹大多數已經遭受了折磨而死去,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因為身體的虛弱、飢餓以及缺乏水源,讓他幾乎整日處於昏迷狀態,偶爾清醒過來的時候還要面對各種侮辱和責罵。
堂堂威風凜凜的鎮國大將軍,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只是景國眾人怕不知道,他還活在世上吧?
他幾乎失去了與外界一切有關的聯絡,只能靠著一口氣、一份信念堅持下去。
此刻,雲起正昏迷不醒地靠在一根枯木上微微養神。
據前來送飯計程車兵說,是南羌的首相下令將他優待起來。
如今,他才換了個地方,自己也能有一些殘羹冷炙充飢,無需再去勞作。
雲起自然不知道,這南羌首相正是自己曾經的老友。
他只當是這手相對自己有所圖謀,不然絕不會將自己這樣看顧著。
然而,他未曾想到,這位首相大人竟會親自來見他。
雲起只當是來送飯之人,本不打算抬頭。
只是目光隨意一掃,看到那做工精細的衣袍時,心中猛地一驚,這才意識到有貴人前來。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警惕。
"雲大將軍許久未見了。"在雲起詫異的目光中,蕭卓微微一笑,穩步走向他的對面。
身後計程車兵迅速搬來一把精緻的交椅,放在蕭卓身後。蕭卓從容地坐下,微笑著看著雲起,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蕭卓微微抬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帳篷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雲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震驚,然後緩緩開口:
“原來你竟沒死,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對自己判斷失誤的懊惱。
他本以為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已經光榮赴死,那些關於他消失的傳聞不過是人們美好的幻想罷了。
然而,事實卻如晴天霹靂般震撼著他——原來,他早已背叛了自己的故國,另投新君了!
“雲兄,何必如此激動呢?”
那人平靜地說:“當年,我們兩人一文一武,被譽為朝廷的奇才。
可惜,老皇帝一心想要為太子登基掃清障礙,我們這些落魄世家子弟根本無法透過言官上書來保住地位,只有拼命爭取,才有機會在京都站穩腳跟。
可是,那可惡的狗皇帝竟然妄圖把我當成他兒子未來統治的基石,我怎能甘心做他的墊腳石?
現在,我投靠了明君,終於有機會實現自己的抱負,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本官不會勸你歸順的,只是雲兄我看你也得好自為之才是,景國氣數已盡了!”
蕭卓見雲起,不發一言,只覺無趣。
他心中暗自思忖:一味效忠舊主的人,能落得什麼好下場呢?
難道我蕭家滿門的慘狀,你還不知道嗎?
如今你深陷險境,怎麼不見有景國兵力來救你父子?
我來見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我也不需要你做出什麼選擇。
只是,我絕不會放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