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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完林父，陳喆送林了去機場。
站在機場大廳，林了正準備和陳喆告別，手機突然猛烈地響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林小姐你好，我是肖總的秘書，我姓姚。”
對面傳來一個年輕女人急切的聲音。
林了挑了挑眉，“姚秘書？你找我有事嗎？”
“不好意思打擾你，請問肖總現在是否跟你在一起？”
姚秘書的語速又快又急，林了也被帶的緊張起來，“我們沒有在一起，肖總今天早上回京城了，怎麼了？”
“那你知道肖總是坐哪一趟航班嗎？”
機票是林了幫肖宴川訂的，她記得很清楚，答道：“十點半那趟。”
話音還未落下，對面立馬傳出一聲壓抑的嗚咽聲。
林了心裡一緊，“發生什麼事了？”
“肖總坐的那趟航班出事了！”
林了只覺得耳朵裡嗡嗡的，腦海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十點半寧城飛往京城的航班出事了，正是肖總坐的那趟航班！”
胃裡驟然翻江倒海，林了強壓下去，臉色發青，“你確定嗎？失事的就是肖總坐的那趟航班？”
“肖總登機前我還跟他打過電話，他當時告訴我正在準備登機，我從剛才接到訊息後就開始打他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打通，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再確認一下。”
林了努力強迫大腦運作：“聯絡航空公司了嗎？”
“正在聯絡，現在事情剛剛出來，正式公告還沒有發出來，遇難人員名單也還沒有公佈。”
“假如，假如肖總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剛好有事沒登上那趟航班……”姚秘書嗚咽著道，“他要是跟你聯絡了，請你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林了呆呆地站著，耳朵裡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
旁邊的陳喆只見林了接了個電話後，臉色倏地白得像一張紙，掛了電話後身子抖成了篩子。
他忙問：“你怎麼了？”
林了沒理他，拿著手機的手抖得不行，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對方一直沒有接聽，林了的臉也越來越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顫抖著手點開新聞軟體，在看到某個新聞的時候身子突然一震，劇烈的窒息感徹底排山倒海而來。
陳喆擔憂地大聲問道：“了了，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林了抬起頭來，眼神空洞洞的，目光呆滯地看著他，整個人跟失魂落魄一樣。
“了了？”陳喆嚇得不行，伸手拍她肩膀，“出什麼事了？”
林了沒有回答，只怔怔的望著他，嘴唇哆嗦，像是要哭卻又哭不出來。
陳喆焦急道：“了了，你咋了？別嚇我。”
“嘔！”
林了突然捂住嘴，轉身朝另一邊衝過去。
陳喆趕到的時候，她正伏在垃圾桶上吐得天昏地暗，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無力跌坐在地上。
陳喆趕緊上前扶她起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林了搖頭，聲音虛弱得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要去京城……”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京城？先去醫院吧。”
“不，我要去京城！”
林了說著騰地站起來，朝服務檯走去，步子邁得又大又快。
陳喆趕緊跟上去，“你不是要回S市嗎？突然去京城做什麼？”
林了不理他，語速極快地跟工作人員提改簽要求。
聽到今天的航班都滿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有的時候，林了身子止不住的發抖，“真的沒有了嗎？求求你了！再幫我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