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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陸,你這幾天怎麼回事?跟丟了魂兒似的。」胖子夾了塊紅燒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我。
我煩躁地扒拉著碗裡的白飯,沒吭聲。
「不就是幾起破盜竊案嗎?至於嗎你,都魔怔了。」胖子又往嘴裡塞了口米飯,像頭餓死鬼投胎。
「去你的‘破盜竊案’!」我猛地放下筷子,不鏽鋼勺子在餐盤上磕出刺耳的聲響,「那些符號,那些手法,還有那些該死的巧合!你以為老子願意像個神經病一樣,天天抱著卷宗不放嗎?」
胖子被我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才弱弱地反駁:「可上面都說了,讓你別查了,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閉嘴吧你!吃你的飯!」我瞪了他一眼,心裡煩躁得像是有團火在燒。
我知道胖子說的是事實,上面確實給我施壓了,同時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就這樣放棄。那些符號,那些手法,像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夢魘,一遍遍地提醒我,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陸,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別老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胖子還在絮絮叨叨,「你看看人家老李,升官了,媳婦兒也更賢惠了,你再看看你……」
我猛地站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哎,你幹嘛去啊?」胖子在我身後喊。
「去你大爺的!」我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他現在喋喋不休的樣子,活像個更年期的怨婦,看得我心煩。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城裡亂逛,腦海裡全是那些該死的符號和地圖上那條詭異的路線。那條路線最終指向城郊的一片廢棄廠區,那裡曾是城裡最大的化工廠,後來因為汙染嚴重被關停,現在已經荒廢了好幾年,成了流浪漢和癮君子的天堂。
該死的,我究竟在期待什麼?那裡會有我要的答案嗎?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腳油門,車子朝著城郊的方向疾馳而去。
我停好車,鑽進一片荒草叢,朝廠區深處摸去。
如我所料,這地方現在簡直就是個被遺忘的角落,到處是雜亂的腳印和垃圾堆,散發出陣陣惡臭。我一邊四處檢視,一邊留意那些被流浪漢和癮君子們佔據的窩棚,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越往裡走,風似乎越小了。等我跨過一扇半圮的磚牆,眼前赫然出現了一間被完整地遺棄在荒野中的舊辦公室。
真是諷刺,沒想到這破地方還能找到一絲家的感覺。
我悄悄靠近,將槍握在手裡,準備推門而入。就在這時,我猛地察覺到身後有人——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寒氣突然從背後升起,我幾乎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但我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
我搖了搖頭,罵自己太緊張了。我推門而入,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堆滿檔案的辦公桌已經散落一地,各種紙張遍佈整個房間。我顧不上細看,很快我的目光就被一張陳舊的照片吸引了。
那個照片已經很舊了,泛著黃,看起來像是被撕下來,又笨拙地粘回去過。上面有個人,看起來像是他師父。
不,準確地說,是他師父和幾個我從未見過的人。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立刻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這張照片上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參與了那起懸案的人。
他們看著我,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案件,絕對和師父 20 隨時負責的那起懸案有關。
我盯著照片上那些陌生的面孔,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師父當年究竟捲入了什麼?這些照片上的人,會不會就是當年那起懸案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