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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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想了想,又笑起來,“你說的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是必然。”雲昭手臂一揮,做出一個橫掃千軍的姿勢,語調誇張道:“娘,你等著看,看女兒親手為您打下這片江山!”
“好,娘等著!”
翠花說完,兩人齊聲大笑。
翠花欣慰道:“昭昭,今兒你一人應對這些人,依然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對你二嬸又有禮有節。
娘真的很高興,你身上將門之女的氣勢和風度,越來越明顯了。”
“應對二嬸都是您的功勞,您說話真挺厲害的,用最柔軟的語氣表明態度,既委婉又堅定。
把二嬸說的臉色幾變,最後不但打消了念頭,走時還笑呵呵的。”
“打消念頭未必,你二嬸是精明人,也是體面人,不管心裡咋想,都會顧大面兒,不會做的很難看的。”
雲昭嗯了一聲:“其實二叔真不錯,還有鐵柱和二丫。
娘,你說一個爹孃的親兄弟,二叔和馬大狗的性子咋差這麼多呢?”
翠花輕輕道:“你祖母說,她連續夭折了一兒一女,馬大狗是她的第三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
後來四五歲時生了場大病,好了之後就更慣著他,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他,做錯什麼事也捨得打一下,就怕他犯病,慢慢就養成了好吃懶做、自私跋扈的性子。
等長大再管就管不住了。
長輩大多都偏疼孩子中弱的那個,你二叔小時候體格好,家裡又窮,啥好吃的都輪不到你二叔吃。
即便如此,馬大狗還說你祖母偏心你二叔,他這人是真沒良心!”
“難怪,真是應了那句話,嬌慣的孩子沒指望。”
翠花側過身子看著女兒,“昭昭,有些人不是你對他好,他就能對你好的,不管是是子女還是夫妻,都一樣。
一個人的人格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
溫柔、付出、退讓、妥協,都沒用。
最重要的是遇到對的人。”
雲昭揶揄道:“那是,比如雲家的雲小將軍!”
聽到雲小將軍幾個字,翠花心裡的傷感瞬間就被衝散了,她笑著去擰雲昭的臉,嗔道:“臭昭昭,連你父親的玩笑也敢開。”
雲昭大笑著往後躲:“因為雲小將軍是治癒一切不開心的良藥啊!”
這話不假,雲靖就是她的良藥。
當晚,翠花是帶著笑意入睡的。
春杏把染膏拿回家後,立即用雲昭教的方法染了布,染的顏色越鮮亮,春杏的心裡就越無法平靜。
一匹布從種麻,浸麻,剝麻,漂洗,績麻,成線,絞團,梳麻,上槳,紡織,得多少道工序,費多少功夫,才掙兩百多錢。
這一點點染膏,輕輕鬆鬆就能掙四百錢!
晚上,鐵柱和二牛都睡了好久,春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把手伸進二牛的被窩,輕輕撓了兩下。
二牛從夢中被撓醒,翻了個身,睡眼惺忪的把臉湊過來。
春杏推了他一把,低聲道:“不是那事,我有話跟你商量。”
二牛皺了下眉頭,不滿地躺回枕頭上,“大晚上的商量啥?
睡覺!”說完把身子轉了回去,留給春杏一個後背。
春杏拉了拉他的胳膊,被二牛一把甩開。
春杏不死心,趴到二牛耳邊,低聲道:“二牛,我越想越覺得大嫂說的話不對。
此事關乎咱馬家的興衰,你可不能犯糊塗。”
二牛閉著眼睛,許久沒有發一言,像是沒聽到一般,但春杏知道,他沒睡。
春杏繼續道:“我知道大嫂不信任我,是想賺了錢自己拿著,可我是不識大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