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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待著巳時初,外頭正當是熱鬧的時候,再前去瞧醬菜賣得如何。
兩人坐著馬車出去,冬月裡頭,路面冰滑,卻也不減人遊街採買的興致。
偌大的京都城,便沒有冷清的時候。
馬車堵堵停停,總算是進了外城的鬧市上。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鑽進了旁頭的一間茶樓中,上去二樓,憑欄望出去,他們家的醬菜小攤兒就在對街上,一覽無餘。
只見帶著油布遮頂的攤兒,左前掛了一張落著“響噹噹油醬菜”幾個大字的招牌。
攤面上層疊往上的置物架間擺著幾排醬菜罈子,在長長的街市上並未有甚麼出彩之處。
偏是那守攤子的夥計,有些巧舌在身上。
他左手打著快板,嘴中唱著順口溜:
“醬菜好,醬菜香,要吃醬菜就選響噹噹!”
“有菜有肉還有湯,那湯兒又香又鮮還油汪汪!”
“……”
一頭唱著,空著的右手還直往駐足看稀奇的路客往裡頭招。
≈ot;你這醬菜有甚麼稀罕處?≈ot;
偏也就有那般走閒看稀奇的要湊上來問一嘴。
“俺不瞎吹噓,俺這攤子上的油醬菜,味美香鮮吃了賽神仙。”
他一頭誇說著,一頭開了罐子與來客瞧。
“聞聞,可香?是不是油汪汪?”
“倒是聞著真是好。”
客眼睛亮大了些:“可能嘗吃?”
“咱這開攤子做吃食生意的,咋不能嘗,還只怕大官人不嘗。”
夥計隔著乾淨的帕子撕了小塊兒素味薄餅,沾了點醬菜在上頭,遞與來客:“嚐了您今兒個就得走不動道。”
客不信邪的將素餅送進嘴裡頭,旁側亦是駐足瞧看熱鬧的人便將目光都落在了這人身上。
男子一拍大腿:“味道當真是好,對得住你家的招牌。”
“甚麼價一罐子?”
夥計連道:“三十個銅子一罐,兩罐子五十五個銅子。大相公方才吃得是肉糜口味,再帶一罐子雞絲口味的,再是合適不過。”
那客立便掏了銅子。
瞧著提了兩罐子油醬菜去的男子,旁頭看熱鬧的人道:“一罐醬菜三十個銅子,夭壽了咧!人七味居大鋪子,裡頭的醬菜一罐子比你這大,也才二十五個錢;你這量少,價還高,將才那人只怕是你請的托兒!”
“方才的大相公可當真是冤枉!天地良心,大娘子就是壓了俺去公堂,俺與那買醬菜的相公也不相識啊。”
夥計又撕了餅,取了小勺子挖了些醬菜出來鋪在上頭:“大娘子你瞧瞧,俺這醬菜,清油泡著,裡頭都是些甚麼好物,說出來你都不信。”
“瞧著,香蕈、筍乾、雪菜、還有實打實的肉吶!不說肉,這香蕈,外頭可是按兩來計價,大娘子滿街的去找,誰家的醬菜這麼捨得下料的?”
那娘子將信將疑,不信醬菜裡頭會捨得用香蕈來做,便接了塊兒素餅來吃。
吃得眼兒發亮,連偏頭與周遭的人言:“當真有香蕈!”
“這如何做得假。”
夥計端身姿來:“娘子可還說先前那大相公是我請的托兒不。”
大娘面上堆了笑:“好小郎,是老孃子老眼渾濁沒識清好吃食;你賤老孃子些價,也好教老孃子買一罐子家去年節裡吃,與街坊鄰居,親戚好友都誇說你家的醬菜好如何?”
“不是俺不願意與大娘子讓價,大娘子識貨,也知曉俺這醬菜的好;這三十個錢,全然是賤價了,再與娘子讓,俺今朝非得賠了本。”
眼見夥計不讓,那大娘心中不歡喜,可奈何這油醬菜實在饞人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