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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走了兩步,高跟鞋踩在地上輕微發響,她微微俯身,白皙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的領帶。
她的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指尖灼燒起來,好像也被他身上的酒氣弄得有些醉了,若不然她不會覺得有些眩暈。
“弄好了嗎?”
她如夢初醒,幫他整理好領帶便收回手,起身時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神,微微有些發怔。那雙眼好像撕開了平日裡籠的那層朦朧的紗,隱隱透出幾分赤/裸/裸的欲。
燥意從喉嚨爬上來,南夏聽見自己喃喃:“好了。”
她扶他上車,卻發現司機不在,溫聿秋說關慎家裡出了事,問她會不會開。南夏有些猶豫。
他記得她簡歷上好像寫了會開車,不緊不慢地問她:“上次開車送你,送我一次就不願意了嗎?”
“我有些害怕。”
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剛上路多少有些緊張。
然而南夏雖然是新手,但先前放假的時候也是開過她爸的車的,她之所以緊張是另有原因:“溫總。”
“嗯。”他低啞的聲音裹著鼻息,弄得有些蠱人。
“您這車要是磕了碰了,我怕我給您打一輩子工。”
敢情是因為這個原因,溫聿秋故意逗弄她:“打一輩子工不好嗎?鐵飯碗。”
南夏被噎了一下:“溫總!”
車內的燈光有些暗,溫聿秋看見她臉頰微微染了粉色,晃得人眼疼。溫聿秋輕笑了一聲,他反應有些遲鈍,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開吧,磕壞算我的。”
見她仍舊猶豫,男人掀開眼,嗓音帶著幾分興味:“南秘書,要我現在寫份免責書給你嗎?”
南夏猶豫了幾秒,認真思考寫免責宣告書的可行性。
見她不說話,真有把他話當真的意思,溫聿秋眼底浮上幾分無奈的笑。幸好他這位秘書最後還是啟動了車輛,否則他真不知道去哪兒給她列印去。
南夏開得很穩很小心,注意力都在路況上,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車窗外燈紅酒綠,城市的繁華卻襯托著夜晚多了幾分不為人知的寂寥。等到了地方,南夏才發現溫聿秋看上去似乎睡著了。
他眼瞼蓋著平日裡那雙清冷的眼,褪去了沉穩和疏離感,竟給人生出幾分溫柔的錯覺來。
看著那張精緻的側臉。她不得不承認,上天總是如此不公平。創造一個人的時候,給了一樣好的東西仍舊覺得不夠,還會給他多餘的天賦。
想叫醒溫聿秋卻好像有點無從下手,但她也不好乾等著,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結實的胳膊,見他掀開惺忪的睡眼,輕聲說:“到了。”
“嗯。”他喉嚨裡滾出這樣沙啞的一聲來,胃部燒得有些疼,“今天麻煩你了。”
南夏心口有些軟:“要我扶您進去嗎?”
溫聿秋微微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浸在醉意裡還在感慨她膽子大,敢來接自己就算了還要扶自己進去,不怕他做點什麼?
她聽見他用低沉悅耳的嗓音叫她的名字,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他接著說:“我醉了。”
南夏沒聽懂弦外之音,反倒覺得就是因為他醉了,她舉手之勞扶她進去沒什麼問題:“家裡有醒酒藥嗎?”
她扶著溫聿秋下車,他生得高,扶起來有些吃力。
溫聿秋獨居的地方有些冷,看起來沒有一絲煙火氣。總算將人帶到沙發上,因著慣性她差點兒摔到他身上,隔著毛衣布料,一隻紳士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腰。
他們離得那樣近,近到帶著酒氣的呼吸裹在一起,以接觸的那塊兒為中心,四周的面板都灼燒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擦槍走火。
南夏差點陷在他那雙多情的眸子裡,等到他叫她的名字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