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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何開口,於是只是抬眼望向他。
男人身上罩著點兒冷冽氣息,看人的眼神摻雜著慵懶,卻又漫不經心地看見人心底,弄得她有些緊張。
溫聿秋靠在車旁,瞧見女孩消瘦的下巴藏在毛絨領子裡,唇瓣泛著光澤,往上看,脆弱的鼻尖和眼尾都泛著點兒薄紅,男人視線摻雜著些讓人分不清的思緒,他扯下煙撣了撣菸灰,免得煙霧燻到她,沉穩微啞的嗓音落在她耳邊——
“沒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
溫聿秋知道自己的名號好用,別說和他沾點關係的人,即便是八竿子打不著硬攀上他的,說這三個字也能解決大部分麻煩。
冬雪已停,寒風仍舊凜冽。
他站在濃重夜色裡,黑色大衣攏著高挑瘦削的身形,只餘消瘦指尖的一點猩紅。
南夏伸手攏了攏領口,比起曖昧,他的話語聽起來更像興師問罪,似乎覺得她鎮不住場子。
原本想道歉,又想起先前入職時溫聿秋就同她說過,他不愛聽“對不起”這三個字,比起無用的道歉,他更希望能看到補救的行動。
溫聿秋指尖掐了煙,倒是也沒說什麼責怪的話,只是告訴她以後這種人要面對得多了,腰桿子挺硬一點,別什麼人都能把她欺負去了。
她一直沒說話,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還算平靜,但睫毛卻輕輕顫了顫,在昏暗的燈光下仿若蝶翅。溫聿秋緩和了語氣,不願意去為難一個剛到自己身邊的小姑娘:“緊張什麼?”
南夏無法不緊張,溫聿秋看上去並非冷清的人,只是身上上位者的氣息太重,隨便坐在哪兒都給一種不怒自威的意味。
“沒有,”她找了個藉口,“大概是天氣太冷了。”
溫聿秋沒說什麼指責的話,只是眸光隨意掠過她泛紅的指尖。旁邊有侍者過來開啟賓利的後座車門,上了車,後車窗緩緩降下。
“我送你回去。”他的嗓音淡淡,聽不出來對她是否是關切的情緒。
南夏垂眼,再開口便是拒絕:“我自己可以。”
溫聿秋並沒有強求,只是沾了雪色的眼神慢慢落在她身上,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睛裡不動聲色地浮上幾分疏離,他喉結微滾,半晌後不冷不淡地發出一個“嗯”字。
冷風掀起,面前的車很快絕塵而去。
南夏撥出一口氣,白霧在面前散開。
幸好此處算不上偏,積雪也不深,她腰部有些酸,坐上地鐵過了好久才回到出租屋。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22:01,南夏現在才看見上面好友發來的一串訊息。她們同一個大學畢業,但工作之後卻去了不同的城市。她選擇來京都闖蕩,而對方甘願在老家躺平。
“新工作怎麼樣?”
南夏想了想,回覆:“還不錯。”
她早聽說過溫聿秋的名號,這位大名鼎鼎的溫先生,長相斯文清雋,但手腕強硬下手從不留情。來了京越以後發現,果然名不虛傳。
只是……她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壓力有些大。”
“老闆為難你了?”
“沒有。”南夏之所以如此不僅是因為溫聿秋的脾性,事實上他倒也不算是什麼難搞的上司,至少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好相處。只是她是溫聿秋前任秘書挑選過去接班的,問題就出在,那位老秘書資歷深,不論遇到什麼事兒都能處理得遊刃有餘。
她跟人家一比,差得都不止那幾十年的閱歷了。
南夏將這事說了,姜蔻笑:“你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人願意招你哪兒能指望你跟老秘書做得差不多啊,要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不乾脆找個幾十年工作經驗的?”
她想了想也是,聊了兩句心情放鬆了許多,起身去浴室洗漱。
鏡子裡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