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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直起身板,端坐在椅子上,右手使勁抓著扶手,目光如炬,彷彿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彎曲,嘆了一口氣,“福臨,希望你不要埋怨哀家,哀家這也是無奈之舉。”
坐在龍椅上的福臨目光驟然一沉,似乎比深不見底的夜色還悠長。
“額娘,表妹也是博爾濟吉特氏。”
太后皺起眉頭,冷聲道:“皇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福臨知道太后說的這一句皇上是在提醒他,讓他不要做了有違皇帝身份的事情。
可又有誰規定過,廢后之後,不能復立?
他的眸子看向別處,身體側著面對太后,躺坐在龍椅上,不想與她正面相對,這也是福臨多年以來對太后的防備之心所造成的。
“額娘,朕有說錯什麼話嗎?”
眼見福臨那一副紈絝不堪的樣子,太后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用食指指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身為一個皇帝,出爾反爾,言行不致,到現在了,還一副被哀家逼迫的模樣,你認真的告訴哀家,這個位置你還想不想要了?!”
福臨聽聞,瞬間站起身,目光緊緊的盯著太后,冷笑道:“額娘,你也知道朕是皇帝,可自從朕登基以來,有什麼事情是朕自己決定的嗎?”
“選皇后,處理朝政,哪一件事不是你在越俎代庖?”
看著太后低下頭,一副神色傷心的樣子,福臨嗤笑一聲,“怎麼?朕有說錯嗎?”
太后閉上眼睛,歪過頭,不想再與福臨多說話,離開座椅,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她停下腳步,說話異常冷漠,“皇上,如果這不是你想反抗哀家的言語,而是你認真想做的事,那你考慮過靜妃會不會答應嗎?”
鼻子哼了一聲,“皇上,你太過自以為是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原地等你。”
福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太后,狹長冷淡的眼底盡是深沉墨色,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將人捲入其中。
“不勞太后費心。”
“吳良輔,送客!”
太后聽聞甩了甩袖子,直接離開了乾清宮。
直到太后走後,福臨吩咐完下人都出去,只留下他一人在這偌大的宮殿中。
抬起右手,擼起袖子,看著今日被孟古青情動之時所咬下的傷痕。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彷彿是要將多年對太后的怨恨都要發洩出來。
他終於發現,做孟古青有多痛快。
她能肆無忌憚地怒懟太后,而當初他只敢在後宮寵幸之事給太后難堪,如今終於敢厲聲反抗,做了出來,他心裡痛快異常。
他不想再當太后的傀儡了,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大清帝王。
福臨的眼眸深紅,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多年以來被太后壓抑著的野心終於在福臨心底迸發,他摩挲了一會右手上的牙印,笑出了聲。
“吳良輔!”
等到他進來,福臨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附耳說道:“……”
次日清晨。
孟古青在翠女的服侍下用完了早膳,她歪歪頭,看著桌上剩餘的餐食,勾起紅唇,對著翠女道:“翠女,你說這個時間段,佟妃吃了沒?”
翠女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瞧見孟古青的視線緊緊盯著桌上的食物,瞬間心領神會,低下頭,笑道:“佟妃懷胎六月有餘,想來身子異常臃腫,怕是不能按時用膳。”
孟古青認真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翠女,你將這些食物打包,隨我去景仁宮看望看望佟妃,也讓她這個孕婦好好用膳。”
翠女默默地退了下去,吩咐下人整理桌上的食物。
孟古青起身,坐到梳妝檯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