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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是重陽節,這一日男子們相約登高插茱萸,女眷們則相約賞菊赴宴。
秦玉舞前一日收到了赫連煌邀約登高的請帖,不過自然不是以他的名義,而是以璇璣姑娘之名。秦玉舞原本想拒絕,但轉念想這是一個難得的出府機會,正好藉機去看看盤下來的那間酒樓。於是稟告賈氏,賈氏自是樂意至極。想那璇璣姑娘是多少達官貴人苦求而不得見的妙人,又一語料中了賈姨娘懷孕的事情,讓賈氏對其分外尊崇,也起了結交之心,現在主動邀約自家孫女,自是求之不得。於是又準備了厚重的香油錢,叮囑秦玉舞帶去水月庵添上。
初九一早,秦玉舞便帶著珍兒珠兒,由府中護衛護著出門了。
馬車行至大街上,秦玉舞叫停了車伕,只說忽然有件事需要珠兒去辦,放了珠兒下去後,才又繼續出城去水月庵。待得馬車出了城,消失在大道上,走進了小巷子的珠兒才探出頭來,卻不正是與珠兒換了裝扮的秦玉舞又是誰。
從上一回開始,秦玉舞帶珠兒出門都會讓她扮做男子,她們年紀雖然相差兩歲,但秦玉舞個子長得快,身量已經與她們兩姐妹差不多,衣服大小合適,所以能瞞過護衛順利換出來。現在那馬車上只剩了珍兒和扮做她的珠兒,珠兒戴著帷帽,臉上還用胭脂抹了胎記,不怕人認出來。只是想到翹了赫連煌的約,不知道對方會是什麼反應。她已經交代了珠兒如何應付赫連煌,剩下的就鞭長莫及了。
此時的她已經擦掉了臉上的胎記,雖然扮做男子依然太過醒目,為了不引起麻煩,她垂著頭走到一旁小攤邊隨手挑了一張花裡胡哨的花旦面具罩在臉上,付了銀子,轉身往酒樓行去。
秦玉舞穿街繞巷走了半響,終於抵達了酒樓。她仰頭看著這三層小樓,想起上一世時從顏稷泰那裡知道,京城裡不少繁華之所背後的真正主子都是達官貴人,而天京城內最紅火的那個飲酒宴客還有雅妓彈唱的酒樓月嶸館,就是他的。那個披著風雅外皮的上層酒樓,為他提供了多條有用的訊息。現在她的復仇第一步,自然就是斷了顏稷泰月嶸館的路!這也是為何她會執意讓劉媽媽找面前這棟酒樓,因為這酒樓恰與月嶸館隔河而對。她要對岸的月嶸館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將其的生意搶走,一點一點的將其打入死亡!
走進門,早有小二迎上來,笑著迎接:“客官,裡面請。”
秦玉舞邁步走進去,目光掃過大廳。因為沒到飯點,酒樓裡沒有客人,空蕩蕩的只有桌椅。她不待小二帶領,徑直往二樓去,上了二樓挑了臨窗的位子坐下,對小二道:“把你們這的菜都上一盤。”
隨後跟上來的小二愣了愣,不確定的問:“您是說全部嗎?”
秦玉舞轉頭看了小二一眼,冷冷清清的眼眸,瞥的小二沒由來的一驚,堆起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這就去辦。”說完轉身“咚咚咚”跑下了樓梯。
秦玉舞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明烈,一條綠幽幽的河流亙在下面,河上三兩遊船,岸邊兩排垂柳,陣陣河風吹進來,說不出的清靜涼爽,嘴角不禁浮起一絲淺笑。因為出門不便,找酒樓的事都是依仗劉媽媽,現在終於能坐在樓上吹著河風眺覽青水綠柳,穿梭遊船,倒是頗具風雅清幽。只不過,想要一鳴驚人,只有這點風雅可完全不夠用,好在她心中早有計策,倒也不愁。
坐了一會兒,樓梯上再次響起腳步聲,小二端著菜盤開始來上菜。秦玉舞看著桌上色香不錯的菜品,執起筷子一樣挑了一點送進嘴裡,很快便將桌上的菜都嚐了一遍,然後揮揮手讓小二將菜品都撤下去。如此反覆,等到最後菜上完,秦玉舞也嘗完了最後一道菜,慢慢的擱下了筷子。
“客官,您覺得怎樣?可還滿意?”那小二雖然見秦玉舞舉止古怪,卻依然保持著剋制有禮,沒有流露出過分的緊張、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