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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卻殺的身形一歪,他伸手將荀聽扶住。
“他來這兒幹什麼……”止心師面不改色地操作著機械,說道,“我們從燈塔處靠岸吧,跟我剛認識的新朋友打個招呼。”
“……”卻殺皺眉,凝視著這個人,道,“你不在乎麼?”
“徒弟,”止心師扯開話題,說,“你小男朋友醒了。”
……
止心師口中認識的“新朋友”,是指守夜。
燈塔和廢棄的守塔人小屋已經成了菲尼人的聚集地。守夜見到止心師在雨中登陸,還熱情地幫他們搬運東西,帶他們去小屋的壁爐旁烤火。
荀聽像喝斷片了似的,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無意識時幹過的事,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荀聽醒來時,腦海裡殘留著一絲夢裡對卻殺的“褻瀆”畫面,他心如亂麻,又不能浮於面色,在卻殺面前裝得一臉平靜。
卻殺似乎也料到了荀聽不會記得無意識狀態發生的事,所以對於兩人在上岸後一時衝動做的事兒隻字未提。
沉默又再次催生了荀聽心底的內疚與自責。卻殺竭力將他從深海救出來,他不僅在關鍵時刻昏迷,還對救命恩人產生了那樣的臆想。
荀聽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向營救自己的卻殺道謝,並將朽神“深歌”的資訊如實告訴了卻殺。
聽完,卻殺若有所思。
卻殺問道:“如果要開鎖,必須讓扶愚親自懺悔,並獻出化身之力,是嗎?”
荀聽道:“深歌需要的是蔚維達爾信徒或是蘭德維帝遺民的道歉,扶愚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人……若是普通訊徒,恐怕深歌不會認。”
“明白了,”卻殺說,“辛苦你涉險調查。”
荀聽輕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啊,你可是救了我。”
“你的身份,是‘異鄉者’嗎?”卻殺凝視著他,道,“深歌居然會因你的到來而現身。”
荀聽一噎,這句話又觸碰到了他身份洩露的警告,他只能說:“爻,你說過,不會過問我不想說的事情。”
“……我當然記得。”卻殺說道,“我只想知道,你會有一天,主動向我開口嗎?”
荀聽垂眸道:“一定會。”
“嗯,”得到這三字承諾之後,卻殺說,“我等著。”
他將隨身包裹遞給荀聽,裡面裝的荀聽昏迷前收集的“沉痛靈魂”,可以讓荀聽回憶起身體原主記憶的工具,這在以後會有相當大的用處——至少能夠避免像第二命那樣無法辨別原主真正身份的事情。
荀聽將其收好。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靜。
荀聽自醒來時就發現身上披著一件不知誰給的毛毯,他揉了揉眉心,看著壁爐裡跳躍的火光,偷偷瞥了一眼卻殺。
卻殺正在閉目養神,因為火光的映照效果,他的影子正在顫動。荀聽察覺出來,這次任務的消耗量對他來說太大了。
荀聽輕輕地褪下毛毯,給卻殺蓋在身上。卻殺的眼睛朦朧地睜開一條縫,摁住了荀聽伸來的手,說道:“別動,就這樣,我休息一會兒。”
“好,”荀聽單手將毯子的褶皺撫平,輕聲問道,“要去找個地方躺著嗎,我去給你熱點東西……”
忽然,卻殺借了他的右肩倚靠了一下——只是肩膀相觸,連親暱的垂頭依偎都沒有,就讓荀聽的心臟跳了一次崖。
卻殺聲音有點疲倦,重複道:“……別動,就這樣。”
荀聽低頭,看到卻殺的手覆在自己手背上。他不太敢動彈,怕吵到身旁之人,呼氣也降低到“氣若游絲”的程度。
不知多久,荀聽感到呼吸困難了。卻殺輕哼了一聲,似乎是笑,他的食指在荀聽的手背點了一下,淡淡道:“你可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