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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得很乾淨,床被也定時清洗,就算直接睡也沒什麼關係。
荀聽在比宿舍床板柔軟許多倍的大床上坐了一會兒。
這裡桌上擺著、牆上掛著的裝飾都是刀劍和機械模型,與房間外有很大不同,應該是原主人喜歡的東西。
是格溫喬爾傑曾經住過的地方。
荀聽觸控了一把劍柄,發現上面沒有一點灰塵,塞繆爾在平時應該經常擦拭它。
親人逝世的痛苦之處不在於他的“消失”,而在於他曾經的“存在”。沒喝完的半瓶果酒、燒錄著笑容的照片、從小養到大的狗、空蕩蕩的房間,和裡面擺放的收藏品——才是最讓人割心的東西。
荀聽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窗戶處傳來動靜。
荀聽奇怪,猛地拉開窗簾,讓夕陽的光照了進來。
一個人掛在二樓窗臺,看著荀聽,眨了眨眼睛。
荀聽:“……”
他輕聲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回到宿舍沒找到你,就順著你的咒名痕跡找啦。”惡名薄道,“小溪你不用擔心,我進宿舍的時候蒙著腦袋,像昨天一樣。”
惡名薄的脖子上還纏著荀聽給祂的圍巾。
“我這幾天都不回宿舍了……你先下去,我們得重新找個地方見面。”荀聽想了一會兒,說,“到我們初次見面的竹林裡等我。”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點東西,”惡名薄一隻手扒著窗臺,一隻手用力舉起來什麼東西,道,“要一起帶過去嗎?”
“什麼……”
荀聽探頭望去,聲音噎住。
只見祂手拎著一個綁著的人,對方歪著頭,臉色煞白,口吐白沫,不知是昏過去還是死了。
“……”荀聽抓狂道,“你幹什麼了啊!”
惡名薄面色如常地解釋道:“我在宿舍的櫃子裡等你,他去了你宿舍,還在用力踩一隻叫聲很慘的小動物。”
“我心想,你不喜歡這些小動物屍體出現在你床上。於是就出來,阻止了他。”惡名薄說,“他好像很驚訝,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要和我打架……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荀聽道:“……你不覺得從打架到帶過來的過程省略得有點多嗎?”
惡名薄道:“沒被人發現的。”
聽到一聲微弱的“喵”聲,荀聽這時才發現,原來惡名薄在圍巾與脖頸的處放了一隻很小的白貓。
它的頭部帶著一些傷口和隕石黑血,奄奄地喘息著,此時正冒出頭來,向外嗅著。
他心想,這定然是黑聆手下之人乾的好事。只是這次,作惡者和“世間惡名之集合”的惡名薄正面撞上了。
“我把它的傷治好了一些。”惡名薄輕輕捏著貓的後頸,好奇道,“之後它要怎麼辦,埋掉嗎?”
“不用,它現在死不了,你照顧好它吧……我一會兒給你些吃的,你留著餵它。”
荀聽看了一眼那昏迷的人,無奈說:“你現在去我跟你說的地方……把這人也一起帶去,我有點事兒要問他。”
荀聽認得那個昏迷的男人,是昨天來找他麻煩的那個蔚維達爾信徒。
在隱秘的竹林裡,荀聽用一杯冷水把他潑醒了。
他打了個哆嗦,看清荀聽的臉之後,向後倒退了幾步,吼道:“原來是你這個賤種!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就……”
荀聽用力抓住他的下巴,把剩餘那些水也潑了上去,打斷了他的話。
荀聽此刻全然沒了平時的禮貌和文弱,皺眉道:“別廢話,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除非你想被打。”
對方被隕石黑血做的繩索束縛著,本就沒有使用神賜反抗的餘地,此刻只是只虛張聲勢的氣球,一碰上硬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