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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在下朝路上被人打到昏迷的事,在京中掀起一陣熱議。
朝中不少敵對的大臣都親自上門看笑話。
定遠侯大肆追查,卻並沒有找到行兇之人,更查不到是何人的吩咐。
本就在榻上養傷的定遠侯一時之間氣急攻心,傷更重了。
“夫人,這”大夫把完脈後,有些擔憂的看著定遠侯夫人。
定遠侯夫人眉眼一厲:“你先去給世子把脈煎藥吧。”
上次用過家法後,周淮一直在榻上養傷。
定遠侯夫人最終心疼兒子,只能答應將常瀅留在後院當個妾。
“夫人,咱們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嗎?”說話的是定遠侯夫人身邊的嬤嬤。
聽見自己嬤嬤的話後,定遠侯夫人冷哼一聲。
如今定遠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根本猜不到是誰在落井下石。
“這幾日閉門謝客,誰來也不見!”
想到今日一早絡繹不絕上門的人,定遠侯夫人便覺得頭疼。
其中是有真正關心定遠侯的人,但是大多都是來看笑話的。
“是,夫人。”嬤嬤領命後退了下去。
定遠侯夫人看著自己丈夫鼻青臉腫的臉,面上的煩躁更盛了。
自從那日攝政王上門後,便有不少人疏遠了定遠侯府。
好不容易將京中的流言壓下去,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
可她只能無奈心中暗恨,那行兇之人將痕跡抹除得一乾二淨,連查的頭緒都沒有。
江家。
江致遠聽完京中的傳言,原本拿在手裡的書被他轉了兩圈,臉上是明顯的幸災樂禍。
“那定遠侯怎麼樣了?”他對著自己的長隨開口。
長隨想了想:“回少爺,定遠侯府閉門謝客,奴才不清楚。”
江致遠點頭,隨後擺手將人趕了出去。
在長隨離開後,江致遠揉了揉自己有些紅腫的手。
疼,早知道便先用紗布將手裹好了再打了。
他盯了定遠侯府兩日,可是都不曾看見周淮。
最後才打聽到,周淮這幾日一直告病不上朝。
既然抓不到周淮,便揍他的爹!
子不教,父之過,他打得不冤枉。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將自己書桌後面的匣子拿了起來,在點了點裡面的東西后,便拿著它向著江書婠的院子走去。
————
“回王爺,屬下都將痕跡抹乾淨了。”葉麒對著裴鶴安拱手。
裴鶴安點點頭,將手中定遠侯告假的摺子放下。
此刻,他的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這江家長子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赤手空拳便敢給定遠侯套麻袋。
“江家長子一直在外求學?”他想到上次調查到的資訊,忽然冷聲開口。
葉麒點點頭:“回王爺,是的。”
裴鶴安的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求學,求的什麼學?
“既然定遠侯和定遠侯世子都告假,那便將他們手裡的事分給旁人吧。”隨意地將告假摺子扔在一旁,淡聲開口。
葉麒瞬間會意:“是,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後,將其中一小摞裴鶴安已經看過的摺子抱起來,將其送去宮中。
在葉麒離開後,莫逍拿著一個紅色冊子走進來:“王爺,這是成婚時的邀請人名單,請您過目。”
裴鶴安拿過那個冊子,心底忽然覺得有些異樣。
這個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在大致看過冊子後,將其還給莫逍:“按這個辦吧。”
“是。”莫逍將冊子好生放好後,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