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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熠的嘴角慢慢鬆弛下來,自己所有的擔心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胡安起身站到東方曉熠身邊“既然哥哥的話問完了,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嗯?”
“你想問什麼?”
“初見時,哥哥為何會買下我這個將死之人?”
東方曉熠微微一愣,胡安就湊近他的臉“很難回答麼?還是哥哥想要哄我?”
“那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真話就是我看了一眼你的眼睛,就覺的以後再也不會遇到這麼明亮清澈眸子!想到你可能隨時會死,就心疼的不行!所以出手救下了你!”
“假話呢?”
“假話就是我不的想法和夫子的想法不同,我想證明一下自己沒錯!即便是不按夫子那麼循規蹈矩針灸也一定能救人的!而你就是一個最好的病例!”
“呵呵,呵呵,這麼說來我還是靠命大才能活下來!”
“那年我才十四歲而已,我的課業雖還好,可還沒完成呢!哪裡知道撿了個人這麼麻煩!”
“現在才嫌我麻煩,是不是有點太遲了!若是那時我真的死了,哥哥又當如何?”
“大不了在藥王陵給你選塊風水好的墳地,每年給你上上墳而已!誰知道你父母早都自己給你備好了!”
胡安的心情由剛才的竊喜變得拔涼拔涼!
“我的湯藥雖然學得不好,可我的針灸還是挺厲害的!夫子可是經常誇我的!”
“那時哥哥因為我錯過了藥王大會,哥哥可曾怨我?”
“當然是怨你的啊!可知道後來是司馬大哥得了頭籌,也就沒有什麼好怨的了!有他在,旁人再怎麼努力也只是湊個熱鬧而已!”
“哥哥,可曾真的氣過我?”
“你那年穿著破爛的衣服在雪夜跑出去,簡直給我氣瘋了!可找到你時,奄奄一息的模樣又讓我怕的要死,就顧不上氣你!後來下山的路上又遇到了狼群,差點咱們兩個都餵了野狼!待脫險後我就想,這小子的命是真的硬啊!”
胡安的眼裡蓄集了一些淚水,“既然連累了哥哥,為何你不扔下我自己先走?”
“我費盡心思救下的人,怎麼甘心放手!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的!”
“那哥哥為何後來又幾次三番的趕我走?你可知每次你趕我走,我心痛的身不如死!我……”
“人妖殊途,我雖然救了你性命,卻不能干預你的人生!你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也有自己的選擇。我……”
“你的選擇裡從沒有想過會有我?”胡安的淚水流了出來!帶著滿腔的悲憤控訴著“你選的所有的路都能一次次的避開我,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你愛我麼?”
胡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情緒不穩定,東方曉熠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哄了!
“不是要避開你,是我不想連累你!不想你和我一起捲入這亂世的紛爭,不想你也會身不由己!”
“可是,可是我是樂意同你一起面對的啊!哪怕是一起去死也好,就是怕你不要我?”
“要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