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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側頭,看向背上的她,笑道:“這又是跟誰學的?”
“沒誰,前幾天夢到你了,你在夢裡就是這樣叫我的。”
“這樣叫你,然後呢?”
“然後你親我。”
“春夢?”
“……”她漲紅著臉,“不是!你說話怎麼這麼露骨。”
“你說話比我露骨多了。”他收回視線,揹著她往前走,慢條斯理重複她說過的話,“我只是抱著你睡,不是想睡你。”
她的頭很暈。
慢半拍反應過來他重複的這句話, 是上個月在北城,她非要抱著他一起睡午覺時說的話。
她摟著他的脖子,說道:“我想抱著你睡怎麼了。”
“沒怎麼, 不是陪你睡了嗎?”
“那睡你呢?”
她問得很沒動腦子,幾乎是頭暈腦脹順口就問。
問完, 陸辭沉默了。
然後她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後, 也沉默了。高溫籠罩在臉上, 有一種睜不開眼的窘迫,她低頭埋在他脖子裡,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但是前面很快就到了他的家, 她暫時從他背上下來,等他開了門,跟著他進去。
他住的地方不大, 但是比起北城的那個公寓,這裡有著很明顯的他生活的氣息。
他的生活習慣很好, 總是收拾得很乾淨。
窗簾遮住了大部分濃烈的日光, 屋裡呈現出一種寧靜的暗淡,被風輕輕吹起來, 可以看到窗外的院子有一棵檸檬樹, 在日光透明裡綠蔭濃密。
遠處能看到海, 緩慢行駛的船舶遙遙地穿過。
陸辭幫她把行李箱放好, 回頭看到她蹲在沙發旁邊, 低頭好像在看什麼,但是由於舟車勞頓和氣候的不適應,整個人暈乎乎的, 有一種在夢遊的呆滯感。
她很少這樣。
她總是看似低眉順眼的隱忍,不動聲色的執著, 一副溫柔的長相卻像帶著刀刃,即使笑得再和氣也透著雪白的清醒。
但是她這樣蹲在地上,像個呆呆的小女孩,有點可愛。
他連朝她走過來的腳步都變柔軟,陪著她蹲下來,看著她視線盯著的地方,問她:“這裡怎麼了嗎?”
“嗯?”她聞聲抬起頭,眼神卻比他更茫然。
然後慢半拍反應過來,解釋道:“沒有怎麼,我好累,很困,眼皮都要粘上了。”
說話的聲音也因為困而變得慢吞吞。
他不由去摸她的腦袋,她遲鈍卻還記得躲他的手,“頭上都是汗。”
他倒是手放下來了,但是笑了起來,“先去睡一覺吧。”
她又慢吞吞說著,“不要,身上都是汗,會把你的床弄髒。”
“沒關係,我洗。”
“那我也不要。”
“我去給你拿衣服浴巾,你洗個澡再睡?”
她蹲著,“累。”
慢吞吞沒有什麼起伏的語氣,反而像撒嬌。
然後聽到他很低的一聲笑。
她轉頭朝他看過來,睫毛眨著。而後一歪頭,靠在了他肩膀上,仰著的睫毛還輕輕翹著,因為眼睛在看他。
風吹著窗簾飄動,窗外的海鹽和檸檬從陽光中吹進來,風像烘焙過的迷疊香。
她的臉在日光裡明亮,仰著看他的眼如水晶般透明。
他的喉結不由地輕輕滑動。
然後顫著眼睫,挪開了視線。
他站起來,俯身去抱她,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下,跟她說著:“家裡有浴缸,我去給你放水,洗完澡我給你吹頭髮,不會太累,洗完再睡吧。”
他說完就走開了,先去把窗戶關上,開啟了家裡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