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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就沒多問,捉著他的手在掌心握著,故意嘆氣給他聽:“孤有時候想,你若是個姑娘就好了。”
“這樣孤就能安心迎你過門,不至於日夜擔憂留不住夫人的心,怕你轉頭就偷偷跑掉。”
謝南枝說:“……這和姑娘不姑娘有什麼關係。”
“那自然區別大了。”梁承驍笑,“至少顏晝的世子妃不會十天半個月不著家,讓夫婿獨守空房,夜夜想著念著。”
他擺明了是在說玩笑話,謝南枝本來不想接這茬,但太子殿下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在須臾間變換了好一番。
謝南枝看得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就看梁承驍嚴肅地擰起眉,道:“不對。孤想起一件事。”
“先前光顧著把你哄回來,忘了緊要的一竅。”他把謝南枝抱到膝上,面對面坐著,一副意欲嚴刑拷問的樣子,“你雖然丟了記憶,但來上京時年紀差不多及冠,在尋常高門世家裡也不小了。”
“——不會在原本的家中,早已經娶有妻妾吧?”
謝南枝:“……”
謝南枝萬萬沒想到他還能找到這個挑事的角度,唇角不明顯地抽了下,說:“殿下未免想太多了。”
梁承驍的態度很嚴謹:“你如今什麼都想不起來,如何肯定自己未曾娶妻?”
有失憶這麼個名頭在,謝南枝說沒有不行,說有更不行。他看穿了梁承驍有意作弄他的心思,並不打算上套,乾脆說:“那倘若有,殿下要怎麼辦,是同我一刀兩斷,還是願意做個無名無分的外室?”
“……”
梁承驍至多也是想逗弄他一番,全然沒想到最後會落個外室的地位,掐了他一把,無語地笑了:“小沒良心的,讓孤做外室,你還真捨得。”
謝南枝腰上怕癢,避開了沒讓他碰,眸底難得掠過一絲笑意:“誰讓殿下先提的。”
兩人其實都知道這話題沒什麼意義,一路上幼稚地拌了兩句嘴,卻叫謝南枝長久以來被陰霾籠罩的心緒平緩了幾分。
崔郢的居所離未央宮不遠,馬車走了幾分鐘就到了。見廂中沒有動靜,駕車的親衛識趣地沒有來打擾,驅使著馬匹安靜地停在路邊。
臨下車前,梁承驍說:“眼下局勢複雜,你這時候去崔郢那處待一陣也好。”
聞言,謝南枝掀開帷布的動作一頓,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車輿,似有些不自然:“殿下看過從南郡遞來的訊息了?”
梁承驍沒有否認:“不看也能猜到。”
“圍獵上邱黨十有八九有大動作,無論他們想做什麼,東宮都是一塊豎著的招牌。”
“屆時人多雜亂,再周全的準備也有疏漏的地方。若是不小心牽累到了你,孤後悔都沒地方說去。”
他握著謝南枝的手腕,將對方從半道扯回來,面上還在一本正經地說公事,實則趁著道別前的間隙,把人撈到懷裡親了一口,爾後頂著謝南枝無奈的視線,神態自若地鬆手,低聲笑了笑。
“去吧,等我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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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延與戌部的人慎重謀劃了許久,終於選定在今日下朝後,去崔郢院落中一探。
好不容易從晉國的同僚中脫身,衛延先謹慎地與易容成家僕的穆乘風約法三章。
“第一。”衛延說,“這裡是北晉的地盤,天時地利人和咱們一項都不佔,所以不管遇到什麼,切記不要衝動。”
“第二,我給崔郢下了拜帖。一會兒如果沒看見王爺,我在前院拖住他,你再去後院瞧瞧,總歸他那兩個學生是同他一起來的。就算臉用了人皮面具,身形你總認得出來吧?”
他說得前兩項還算合情合理,穆乘風耐著性子聽完,然後問他:“還有?”
“這第三件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