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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城中散播文章的全是那個‘無名居士’,也就是崔郢的學生,謝南枝!”
他咬牙切齒道:“此人打著‘無名居士’的旗號,在民間大肆鼓動百姓,妖言惑眾,其心可誅。又不知透過什麼下作手段搭上崔郢,成了他的門生,師徒二人蛇鼠一窩,就是為了佈局陷害本王!”
“請父皇即刻下令,把此人抓來,本王親自折……審訊他,定給父皇一個原原本本的交代!”
可以看得出,魏王為了這場告發,大約做了好一番準備。
但這段說詞前言不搭後語,不僅將關鍵資訊隱瞞得一乾二淨,自己收受了張家那幾十萬兩是隻字不提,還要厚顏無恥地倒打一耙。
崔郢派的文官大概是從未見過如此臉皮比城牆厚之人,紛紛漲紅了臉,氣得差點背過去。
魏王黨見勢氣焰更高,叫嚷著要將那造謠惑眾的奸人緝拿歸案,眾口囂囂下,連晉帝都皺起了眉頭,看向崔郢的目光多了幾分懷疑。
殿中嗡嗡的議論之聲越來越多,魏王臉上的得意之色也越來越明顯,就在他打算再添一把柴火時,驟然聽得一道凜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孤看誰敢!”
……
魏王和燕王的表情即刻變了。
下一瞬,金鑾殿的大門從兩側推開,離京將近一個月的太子著一身窄袖收腰的騎裝,威勢沉沉,鋒利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踩著內侍的通報聲大步踏進殿門。
外圍的官員低頭向他行禮,他略微頷首以應,一路沿著朝臣分開的道路,走到了最前頭,冷聲道:“魏王乾的好事,孤一路從滕山回京,途中亦有所耳聞。足足百萬兩白銀,放在北境也可供軍士一段時間的吃穿,邱家說收就收,想來私庫的錢財快積攢得與朝廷國庫相當了。”
頓了下,又嗤笑:“——也不知這蛇鼠一窩說的到底是崔大人和那謝生,還是另有其人啊,皇兄。”
這話不可謂不殺人誅心。
不僅邱韋的神色瞬時陰沉下來,魏王也被氣得跳腳,大怒道:“你——你血口噴人!”
原本清流的文官跟斗急眼的烏雞一樣,正梗著脖子,預備和魏王黨爭個高低上下。聞言一個個都愣了,顯然沒料到現在的狀況。
崔郢的幾個門生更是迷茫,沒明白向來看不慣老師的太子殿下怎麼會向著他們說話。
崔郢也有些意外,因此多看了梁承驍一眼,嘟嘟囔囔摸著鬍子道:“老夫要他這麼好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遭此抨擊之詞,邱韋雖有慍怒,但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陰沉地盯著他道:“從上京到滕山就有十日之距,殿下往返一趟,僅用一月不到,想必十分辛苦。”
這話是在暗指他沒有誠心為晉帝祈福,就急著來找魏王的麻煩,居心叵測。
梁承驍並不接他的話茬,譏諷地掃他一眼,對晉帝道:“父皇莫憂,兒臣在滕山設下祭臺,日夜誦經文以祝禱,最終求得神明降下化解劫難之法,快馬加鞭趕回了上京。”
他掩去面上的嘲弄之色,道:“如今請來施法的仙師已經到了宮外,隨時等您召見。”
“……”
原本晉帝還為梁承驍闖進金鑾殿的做法有些不滿,覺得他行事驕橫,目中無人,但一聽從滕山請到了仙師,立刻又想起籠罩在自己頭頂的劫雲,頓時什麼都不在乎了,神色急切得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著急想去和仙師討教。
他衝來喜使了個眼色,後者十分機靈上道,見狀立馬提高聲音,大聲問:“諸位大人可還有事要奏?”
眼看一番謀劃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魏王著急起來,膝行兩步上前,求道:“父皇,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父皇!”
晉帝本來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