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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特將抽籤箱設在舞臺中央。
選手們登臺之後,需將自己抓到的號碼牌展示給臺下的評委和觀眾們看,以此來彰顯比賽的每一個環節的公正和客觀。
宣讀完決賽規則,兆先生將全體選手領到舞臺側方靜候臺上的指令,趁此間隙,聞亭麗悄悄透過猩紅厚簾的空隙向外看。
如兆經理所說,全場一千多個席位,竟是座無虛席。
只一眼,她便體會到了一種排山倒海的壓迫感,那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目光,幾乎要把人溺死在舞臺上,她喉嚨有點發幹,悄然攥緊了拳頭。
評委們坐在第一排,黃遠山作為比賽的發起人並未擔任評委,此刻正興致高昂地在臺下招呼電影協會的兩位會長。
往下看,又看到了第二排的米歇爾校長,她是代表務實中學來的,所以坐在前列。
米歇爾身邊則是各大中學的校長、各電影公司的製片人、以及滬上某些著名文藝協會的負責人。
忽聽臺上說:“讓我們有請今晚的十名選手輪流上臺抽籤。”
選手們的呼吸不約而同都粗重了幾分。臺下卻是掌聲雷動。聞亭麗第五個上臺。
一上去,一道雪白的光柱就朝她打過來,放眼望去,觀眾席猶如一座浩瀚無垠的汪洋,每一道從臺下投過來的目光都像是一朵浪花,匯聚成在一起,形成了洶洶的巨大浪潮,相形之下,舞臺上的演員如同擱淺在沙灘上的魚,渺小、乾涸、無所遁形。
聞亭麗在全場的注視下抽出一塊號碼牌。
主持人是一位梳著中分頭的滑稽戲演員,對著臺下高聲說:“聞同學,請向大家展示你抽到的號碼。”
聞亭麗怡然轉向觀眾席。
“十號。”主持人接過號碼牌高高地展示一圈,又對第一排的評委說道,“請林會長宣讀對應的十號劇本。”
“劇目是《孤兒寡母》。”
原來每個號碼牌都對應著男女演員兩套劇本。聞亭麗是女選手,按照十號(女演員)劇本,她將扮演一位名叫阿香的女傭。
劇本里,阿香的丈夫兩年前隨同鄉到南洋謀生,獨留阿香一個人在滬照顧女兒,第一年丈夫偶爾會寄錢回家,之後便徹底失去了音訊。
這一年冬天格外的冷,女兒患上了肺炎,阿香為給孩子治病花光了手頭的全部積蓄,又因帶孩子看病耽誤上工被主家開除。
女兒仍在發燒,阿香抱著女兒無處可去,忽在街上看到一個肖似她丈夫王金生的男子,男人提著一個皮箱,似是剛下火車,阿香起初不敢相認,畢竟男子裝扮十分闊綽,沒想到她一喊,男子就應聲回頭,阿香抱著女兒向丈夫奔去,近了才發現,丈夫身後還站著一位年輕的女郎……
林會長當眾朗讀完劇本:“請選手自行設計臺詞和肢體語言。”
觀眾席上發出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場戲一聽就不好演,先是大苦,繼而大喜,旋即希望又落空,別說一個小姑娘,連經
驗老道的演員都未必駕馭得了。
關鍵這十套劇本都是黃金影業公司請編劇新編撰的,目的就是防止選手們從已上映的影片中借鑑到前輩們的表演經驗。
沒有藍本,一切都要靠選手自己臨場發揮。
聞亭麗在腦海中默誦劇本。黃遠山在臺下抱著胳膊望著臺上的聞亭麗,眼神中充滿期許,自己發掘的這個新人究竟能不能挑大樑,稍後就能見分曉了。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滬江中學的徐維安同學上臺抽籤。”
全場轟動。一片炙熱的聲浪中,徐維安自信滿滿邁上臺,上臺後先是朝臺下笑著一鞠躬,接著在全場觀眾殷切的注視下,抽了一個“七”出來。
“選手請聽好了,七號劇本的題目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