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今是昨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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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謂風把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林靖玗,其中包括林仁虎飲鴆冤死、林家滿門抄斬、奚方池抬棺死諫、李少清斷頭立誓等。
這樁樁件件帶血的事蹟,千錘百煉著林靖玗的靈魂,一次又一次令其徹底破防。
“林星茂!奚方濟!恩將仇報!天理難容!”林靖玗一掌拍碎了柏木做的桌子,木刺狠狠扎入了他的掌心,鮮血慢慢地滲透了紗布,他氣得渾身顫抖,連聲音都嘶啞了起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祁謂風見狀,竟有些心疼,他立即拿出藥箱,悉心地為林靖玗拔除掌心的木刺,然後塗上止血的膏藥,重新用紗布包紮好傷口。
“你們林家真是祖傳的愛拍桌子。”祁謂風小聲嘀咕著。
林靖玗並沒有聽見祁謂風的腹誹,他望著祁謂風完美的側顏,忽而想起祁謂風先前說過,讓他隱姓埋名做自己的副官,那麼,以祁謂風的性格,是否已經給他準備了新的身份了?
“戶籍,名字,照身帖,你都給我安排了?”林靖玗試問道。
祁謂風聽林靖玗這麼問,便眉眼一舒,即刻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竹排和戶籍紙遞給林靖玗:“從今往後,你叫秦叔鈺,晉中人士,祖輩經商,弱冠之年從軍,如今年方二十五,未婚。”
“秦叔鈺。”林靖玗默唸著自己的新名字。
他未曾想過,會以其他身份忍辱負重、苟活於世;
也未曾想過,會以他人相貌來為家人平怨報仇。
於祁氏,是對侵略者的仇隙,是國仇。
於奚氏,是對背叛者的記恨,是家恨。
他將照身帖和戶籍紙工工整整疊入懷中,隨後甩了甩長槍說:“這杆槍屬於我的了,以後叫它鴰頭槍。”
“哎~終究是莞莞類卿罷了。”祁謂風裝模作樣地自怨自艾道。
“什麼類卿?”林靖玗不明所以地問。
祁謂風指了指鴰頭槍說:“替身文學咯,它始終不是鴉項槍。”
“鴉項槍世間僅此一杆。”
“但是本王做的槍,也是世間僅此一杆呀。”祁謂風不滿地嘟囔。
林靖玗裝作沒有聽見,他坐到椅子上,面朝祁謂風說:“有酒嗎?”
“有!”祁謂風對於林靖玗可謂有求必應,不一會兒,就從地窖裡邊搬出了一大罈好酒。
祁謂風費勁地將酒罈放置平地,並拍了拍酒罈子說:“這是上次你們家宴退回的蒲中酒,本王在北地費了好大精力才尋得的這麼一罈,真是不知好歹。”
“你去北地作甚?怎麼了?你也被你的好哥哥流放北地了?”林靖玗冷言嘲諷道。
祁謂風沒有直接解釋,他走到門口,指了指側柏下生長的菟絲子說:“當年林家被流放北地,遺失了林菟兒的骨灰,後來幾番下北地都未曾尋回,本王運氣好,不僅尋到了林菟兒的骨灰,而且還尋到了如此美酒。”
漫不經心的語句裡,半分不透露他所耗的精力和財力。
“姑姑的骨灰?”
在林靖玗的記憶中,祁謂天強娶林菟兒,林菟兒寧死不從,成婚當晚吊死在後宮,後來林家被流放北地,在混亂之中遺失了林菟兒的骨灰。
林仁龍和林菟兒死後未能得以安葬,一直都是林老君的心結。
沒想到當初祁謂風居然在大伯的生忌日,為林家獻上了如此“厚禮”,只可惜當初被國仇家恨矇蔽了雙眼,致使姑姑的骨灰沒有迴歸林家。
“本王將其埋葬在了這綠水青山之處,也算結束了顛沛流離。”祁謂風望向林靖玗時,眉眼間總是帶著笑意。
林靖玗望著不遠處的菟絲子,內心翻江倒海。
他又何嘗不是菟絲子呢?
寄生在比自己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