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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屁,她說知道了。”
陳千看起來要碎掉了。
荊平野托腮聽著,可憐地拍拍他的肩膀,忽然問:“你為什麼會喜歡她?”
陳千羞澀起來,聲音壓得很低:“我也不知道,一開始也只是前後桌,說兩句話。我只是覺得她扎馬尾很好看,笑起來有酒窩。然後體測女生跑800米的時候,她在第一個,我看見她跑過來,像陽光一樣,那一刻我就覺得我喜歡她。”
荊平野嘀咕著:“太膚淺了。”
“放屁!這反而說明,在‘這一刻’發生之前,我就已經在喜歡她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陳千努力向他描述,“喜歡不是進度條,喜歡是一個不透明的杯子。你懂嗎?就是你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水,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有當水溢位來的時候,才會突然發現——哦,原來我這麼喜歡她。”
說完哲理之後,陳千很期待地看向荊平野,只收獲一雙迷茫的眼睛,
“算了,你不懂我的哲學,”陳千說,“大課間去不去小賣部?”
荊平野放棄思考:“去!”
這節課是物理,講的題都是荊平野會的,因而他有點走神,又想起了陳千的話,不自覺看向自己的杯子。
一個透明的塑膠杯,能清晰看見裡面的程度。他和應逐星是一款杯子,但只有荊平野看得見其中的量。
荊平野轉著筆,忽然想,如果喜歡是杯子中的水,那應逐星對他的喜歡,估計是一升的杯子,或者一點五升?
……總之很多。
荊平野手中轉的筆掉下來,清脆的一聲“噔”,他才發覺自己在想這種莫名其妙的事,連忙盯著黑板,強迫自己聽課了。
大課間,陳千找他一起去小賣部。路上,他們偶遇了孟常,孟常是和舍友莊程一起的。既然碰見了索性一道去小賣部,陳千沒怎麼見過他們,但足夠自來熟,聊上兩回已經成了好兄弟了。
荊平野聽著他們說話,猶豫了會兒,裝作不經意問道:“那個,應逐星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孟常:“他在教室的。話說這兩天怎麼沒見你們一塊了?”
陳千大嘴巴:“他倆鬧矛盾呢!”
莊程:“怎麼還和小女孩一樣鬧彆扭?”
陳千搖搖頭:“你不懂了,小男孩也有鬧彆扭的權利。”
荊平野後悔提起來了,臉頰漲紅,連忙岔開話題。
課間的小賣部盛產高中生,人滿為患。
陳千來了直衝冰櫃,他說:“我爺爺是中醫,他說了,夏天人是外熱內冷,吃涼傷身。冬天外冷內熱,太適合吃雪糕了。”
所以,他拿了倆小布丁,“我這是養生!”
莊程聽得大悟:“這樣!”他本身較胖,怕熱,於是自己也拿了一個綠豆冰沙。但隨後拉肚,不必細提。
而荊平野對這個並不感興趣,他每回來只買酸條糖。正好碰見孟常來買百奇,他見荊平野手裡攥了四根酸條糖,笑起來:“你還真是喜歡吃酸條糖,難怪呢。”
荊平野困惑:“難怪什麼?”
“難怪去年開學的時候,我跟應逐星第一回來小賣部,他就問我酸條糖的位置,但又沒見他吃過,”孟常隨口道,“原來是給你買的啊。”
荊平野愣住,低頭看自己手裡的酸條糖。
上學期的時候,應逐星經常會給他投餵酸條糖,不過荊平野只知道吃,沒有想過他是怎麼買來的。
結賬時,荊平野看著小賣部滿滿當當的人,以及狹窄的貨架。對於他而言隨隨便便可以買來的糖,但對於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應逐星需要記路,需要忍受課間高峰的人流量,磕磕碰碰,才能買一條糖。
荊平野發現,自己是一個提前得知謎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