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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慢冬
作者:藤花琅
簡介:
算上失明之後前往外地治療的四年,荊平野和應逐星總計認識十一年。分別重逢後,應逐星變得沉默寡言,不再與他親近,躲避他的觸碰,剋制而有分寸。
但荊平野仍將應逐星看作他最為重要的朋友,和他分享每次月考的成績,和他一起坐在小廣場等待落日結束,擠在一張床上說不著邊際的話,談論恐怖片與psp裡的雙人遊戲,嘗試酒吧裡辛辣而難喝的酒。
某天,荊平野忍不住問:“我還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應逐星的回答是:“你永遠都是。”
所以,荊平野一直認為他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直到17歲時的一場發燒,昏昏沉沉中,他半睜開眼,看到應逐星輕輕親了他的額頭,荊平野才恍然發現:
原來這場友情,不過是暗戀搖搖欲墜的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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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攻x直男受
“在滿目黑暗中,我與你對視千萬次。”
——
日常向慢熱竹馬文,酸甜口。
更二休一
攻眼睛後期會好
微博我正在午覺
重逢
“應逐星一家回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荊平野正在苦大仇深地擦餐桌,電視機在重放春晚的節目,吵得只能聽見幾個字眼,他飛快潦草地擦完了桌子,抹布往掛鉤上一扔,剛要回臥室,又聽見他爸爸荊川的聲音。
“什麼時候搬回來的?”
“不知道,應該有段時間了。”
“之前不說是去外頭做生意了嗎,這回來得一聲不響的,”荊川邊嗑瓜子邊道,“走得突然,回來得也突然。”
荊平野脫口而出:“應逐星?”
“就你耳朵尖,”夏蕾看了眼餐桌,眉頭一皺,“荊平野!桌子上的水要拿幹抹布擦乾淨,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窩在地上的土狗黑豆也叫了一嗓子。
荊平野逃進臥室反鎖上門,大喊:“我要寫作業了!”
如今剛過完新年,氣溫還未回升,暖氣片也不熱乎,在家裡得套件棉外套才能禦寒。荊平野趴到床上,正好窗外有人放竄天猴,尖銳地“咻”一聲後在天空炸開,煙花的光亮並不旺盛,隱約能看到地上還未打掃的鞭炮皮子。
荊平野翻了個身,仰躺看著天花板,琢磨著想:應逐星迴來了?
這個名字像是從泥土裡挖出來,得抖半天灰,才勉強顯現出紋理來。
已經過去三四年,荊平野回憶裡應逐星的模樣卻還算清晰。白白淨淨,瞳仁黑亮,是很討大人喜歡的長相。
那時整棟小區樓裡,同齡男孩不過兩三個,只有應逐星安安靜靜,做事也慢吞吞,和他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
不過,悶得像葫蘆一樣的性格只招大人喜歡,荊平野鬧鬧騰騰的,曬得面板都熱紅了,他每回只和五樓的小胖子常珂一起玩,弄得身上髒兮兮的,再回家挨一頓罵,而應逐星總是遙遙看著他們。
七歲那年熱夏,他們爬樹抓知了猴的時候,塑膠瓶落樹底了,荊平野試探著問“有沒有人”,忽然看到了應逐星的身影,他仰頭望著他們,一雙眼睛在夏夜裡很亮。
“你會爬樹嗎?”荊平野說,“你把瓶子給送上來,行不行?”
應逐星竟真的爬了上來,只是動作笨拙,他顯然是初次爬樹,腿怕得打哆嗦,好不容易給遞了上去,自己小心滑了下去,繼續坐在下面看他們忙活,眼睛裡很明顯的笑意,很滿足似的。
那晚回去叫夏蕾逮了個正著,揪著耳朵一頓罵,常珂見狀不妙,逃得比誰都快。荊平野疼得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