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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沅想了想道:“我再去黃家看一眼。”
“黃家老爺不是去過了嗎?”
老零頭嘟囔,“那兇手又不會藏在黃家,老爺去黃家能遇見兇手?兇手哪有這麼傻,說不準老爺在四處找兇手的時候,那兇手正在明處看著老爺呢。”
老零頭邊說邊拿著空藥碗離開。
葉沅的腳步一頓。
老零頭剛才說的話令葉沅的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她在查案的時候,兇手正在看著她?
腦海中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正在緩緩組合成一條線。
周解昨晚查的是小道,那小道只有溪山縣的人才知道。
昨晚兇手想殺了周解,但兇手滅掉的黃,周兩門,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令百姓怨聲載道的人。
可週解不是。
那麼,有沒有可能,昨晚的判官和滅門的判官不同,不是同一個人?
抑或是,他們無意之間查到了兇手什麼,或者是已經接近了兇手,令兇手感覺到危險,因此才對周解下手?
第一個猜測無法印證。
但是第二個猜測,她可以想辦法排除一下人選。
腦海中關於黃,周兩家案子發生後,她和周解同時見過的人,她一個個篩選。
城隍廟的廟祝,揹簍村的村長,村民。
接著便是周家被吊死在柿子樹上,她從周解的口中得知了譚家鋪子,去見了譚掌櫃。
鋪子裡見到了譚夫人和丫鬟。
之後是風月樓的龜公,老鴇,九娘,鈴蘭……
這些人中哪些最可疑?
葉沅首先排除了揹簍村的村長和村民,他們常年受黃雲龍的壓榨,根本不可能有空出村子行兇。
畢竟葉沅和周解到揹簍村的時候,還有黃雲龍的人守這村子,不許他們外出。
廟祝,上次在城隍廟見過之後便沒有再找過他。
譚掌櫃十分熱情,還是他告訴葉沅,作畫的人可能是個左撇子。
他的夫人和夫人的丫鬟……這個姑且不排除。
風月樓的龜公,老鴇,九娘,鈴蘭。
鈴蘭同顧寒衣說了九孃的事,且丫鬟不可能輕易出風月樓,也不可能如九娘一般花錢買通守門的龜公。
老鴇經營著風月樓,自是盼著生意興旺,出人命鬧得人心惶惶去青樓的人也會變少。
老鴇和龜公葉沅都排除了。
現在需要盯著的是廟祝,譚夫人,丫鬟,還有九娘。
九娘……
葉沅眼睛微眯。
九娘做事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她從曹老爺手裡得到了顏料,卻在鈴蘭將顏料收好之後又拿出來,鈴蘭又不慎將顏料打翻,她便將顏料少了的事推脫在鈴蘭身上。
且鈴蘭說,她性格其實喜怒無常,時常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發脾氣。
她不喜歡外出,老鴇讓她出去她也不肯出去,卻經常看著窗外發呆。
出神也無需一直盯著一個地方出神,葉沅篤定,她在看什麼東西,或者是在等什麼。
“老零頭說得對,我在明處,你在暗處,你看著我的一舉一動,但,”葉沅眸光一深,“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給你編織一個陷阱。”
“在這之前,”葉沅道:“我要確認你的身份。”
“追捕遊戲開始了,判官。”
葉沅還是出了衙門。
另一邊,周解也從睡夢中醒來了。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
屋子已經被黑暗籠罩黑漆漆的。
周解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後起身開啟木箱子。
裡面藍色的蝴蝶飛了出來,它們親暱的圍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