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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何安在按時為時亭送去午餐。
就在二人用餐之時,姚妍妡打來了視訊通話。
姚妍妡已經喊了何安在一上午了,何安在只在訓練開始與結束時各回了一次,還是出於禮貌。
何安在拒絕的態度已經很堅決了,或許是姚妍妡作為班長的責任,一遍又一遍地,不厭其煩。
何安在接通了影片電話。
“何安在!”姚妍妡見影片電話被接通,故意提高聲調喊了一句,來引起全場人的注意,“兩個多月不見,你好像變帥了。”
“嗯。”何安在毫不謙虛,一邊乾飯,一邊點頭應著。
“你怎麼回事?喊你那麼多遍都不來。”姚妍妡晃動著手機鏡頭,她左邊的是陳曉清,右邊的是簫文君。
簫文君笑著朝鏡頭揮了揮手,而陳曉清則是一副沒看見的樣子,目視著正前方。
“我不在東膠。”何安在聲音不冷不淡。
“那你敢不敢開位置共享?”
“不敢。”
何安在接話乾脆利落,且沒有絲毫說謊被拆穿時的窘迫與面紅耳赤。
他雖然確實不在東膠,但無法開位置共享,因為學院屬於軍事區,不會被定位。
而姚妍妡先是一副戳穿對方謊言的自得,而後便是窘迫,旋即面紅耳赤,明明說謊的是對方,為什麼尷尬的會是自己?
因為在場的,也就她會這麼較真,其他人根本不在意何安在來不來,也不在意何安在用了什麼藉口,大家都心知肚明,都心照不宣。就她將這事搬到了檯面上來。
何安在倒沒有責怪姚妍妡的意思,姚妍妡就這個性格,她也是為了盡到班長的責任。
這通影片電話,姚妍妡已經盡到了身為班長的責任,她將班裡的所有同學,都聚到了一起。
姚妍妡翻轉攝像頭,在包間內掃了一圈,讓在座的同學跟何安在打個招呼。
第一次同學聚會,何安在最後一個到;而這最後一次同學聚會,何安在直接缺席。
除了何安在,全班同學都聚齊了。
“何安在,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啊?報了哪所大學?”
“對啊,大家都在群裡報過要去的大學了,現在就不知道你要去哪所大學。”
“……”
一時間空氣變得凝重。
雖然他們都不怎麼喜歡何安在,但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大多數已經能做到不形於色,不言於表,不對自己討厭的事物展露惡意。
而還有一部分小孩子心氣兒,言行舉止過於幼稚。
“清北大學。”何安在隨口一句,就跟在哄孩子似的。
現在的他,跟曾經的同學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不在一個層次了。
現在的他看這些高中的同學,就像是在看一群幼兒園小孩子。
自己已經在為了種族存亡而前行了,而他們卻還在爭誰吃飯睡覺時最乖最安靜。
他們根本不相信何安在考上了清北,他們戲謔、嘲諷、陰陽怪氣,就連那些保持沉默的同學也不禁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中笑出了聲,因為何安在實在太自大了。
他們的學校本就不是市裡的重點高中,學習成績水平只在中上,全班四十個人,只有一人考上了清北。她叫錢堂寧,班級學習委員,高考時超常發揮,剛好摸到了清北大學的錄取線。
他們將何安在當做笑話,而何安在卻心不在焉,對同學的陰陽怪氣毫不在意。
他此刻心裡正想著晚上便進行第四維度世界的探索,這麼長時間了,也該走出那個陰暗狹小又破敗的房間了。
“今日一別,祝各位前程似錦,讓我們江湖再見!”
眾人起身舉杯,何安在舉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