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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成功,賺大錢,買大房子,開好車,送祁嶸去教育優良的學校讀書,眼睛都不眨的給丁蘭心買昂貴的首飾和漂亮的衣服,他想給自己至親至愛的人一份安穩富足的生活,像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那樣,成為一個家庭的頂樑柱。
祁崢曾經問過丁蘭心,像邵錦文這樣子,年薪大概是多少,丁蘭心笑著說:&ldo;不算其他理財,工資獎金加起來肯定是一百萬打底,往上算究竟有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啦。&rdo;
一百萬啊。
祁崢想,如果他很努力,是不是有一天也能賺到?
年會結束的第二天,一行人搭早班機返回賦江,而邵錦文則直接回了上海。
從機場出來大家就解散了,丁蘭心和祁崢一起打車回去。這天是週末,丁蘭心聽祁崢說要去接祁嶸回家,就說:&ldo;我把甜甜帶出來,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午飯吧。&rdo;
祁崢同意了,他發現,一個星期沒見祁嶸,心裡還是怪想他的,儘管中間他只是每天給祁嶸打一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聽阿浪叔叔的話,作業有沒有寫完。
他想起自己臨走的那天,帶著祁嶸的書包和換洗衣服,把他送去阿浪的出租屋,小傢伙一直鬱鬱寡歡,看到他要走,立刻就跟了上來,攥著他的衣角,死活要送他去公交車站。
祁崢說:&ldo;你怎麼跟個小姑娘一樣的?我只是去出差。&rdo;
祁嶸不依,撅著嘴巴說:&ldo;你以前從來不出差的!&rdo;
&ldo;我這不是換了一份工作嘛。&rdo;
&ldo;……&rdo;祁嶸眼圈一紅,差點就要哭了,悲慼戚地問,&ldo;老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do;
坐在計程車上,祁崢輕輕地嘆了口氣,丁蘭心握住他的手,問:&ldo;怎麼了?&rdo;
祁崢說:&ldo;我突然想到,我這幾天在北京吃喝玩樂,過得那麼慡,卻把祁嶸一個人丟在這裡。你知道嗎?祁嶸長那麼大,我還從來沒帶他出去旅遊過,別說旅遊了,連著賦江的遊樂場我都沒帶他去過。&rdo;
丁蘭心是個媽媽,知道祁崢的感受,每個父母都希望把最好的東西送給自己的孩子,哪怕祁嶸只是祁崢的弟弟,但他從小由祁崢養大,長兄為父,祁崢對祁嶸的感情,她從來不會懷疑。
&ldo;我甚至都記不得他媽媽叫什麼名字。&rdo;祁崢還在說,&ldo;他們出事以後,簡直是一團亂,祁嶸媽媽老家的人趕來賦江,給她辦了身後事,帶著骨灰就走了,我連她葬在哪裡都不知道。&rdo;
&ldo;他們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嗎?&rdo;
&ldo;知道的,但他們不想養。&rdo;
&ldo;祁嶸的媽媽和你爸爸結婚了嗎?&rdo;
&ldo;沒登記,只是同居。後來我翻遍了他們的屋子,連一張照片都沒找到。&rdo;說到這裡,祁崢搖頭苦笑,&ldo;我好歹還見過我爸,祁嶸卻是誰都沒見過,我只有一張我爸的一寸照,特黑,特老,我都不敢給祁嶸看。&rdo;
他望向車窗外,計程車行駛在賦江的街道上,周圍的景物漸漸變得熟悉,祁崢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離開了北京,就像是從夢境回到現實,一下子就令他清醒。
丁蘭心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更重地捏了捏他的手。
祁崢給阿浪打電話,知道他在一戶正在裝修的人家家裡做木工,祁嶸就在他身邊,便和丁蘭心一起過去。
房子的東家並不在,阿浪叼著一支煙,正在屋子裡鋸木頭,木屑翻飛,祁嶸無聊地走來走去,把木屑收集起來拋著玩。丁蘭心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