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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變化?&rdo;安宏的心縮得很緊。
&ldo;不清楚,我認識的醫生也是腎移植科的,與路雲帆那個科室不熟,問得太細也不好,有訊息我會告訴你的。&rdo;
&ldo;好,謝謝。&rdo;
掛掉電話,安宏躺在了床上。
她的房間沒有空調,盛夏的夜晚,哪怕檯扇開到最大檔,還是擋不住那股悶熱。
房間裡有蚊子在飛,隔壁屋傳來小李的膝上型電腦播放的激情舞曲,安宏渾身大汗,心裡卻冷如冰窟。
睡不著,她就開始抽菸,躲在房間裡,抽了一支又一支,還是睡不著,她就開始喝酒,冰鎮的啤酒,喝下一罐又一罐。
小李當然知道安宏在吸菸喝酒,雖覺奇怪,倒也沒有多問。
新來的室友是個奇怪的女孩子,這是小李唯一的感覺。
路雲帆一樣睡不著。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自他從昏迷中醒來,他時常處於意識混沌的狀態,有時頭腦清明,似乎什麼事情都記得,有時腦子裡卻是一片漿糊,好似過往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堆凌亂的碎片,他拼命想,努力想,卻只換來腦袋裡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依舊會長時間地昏睡,但是,即使是睡著時,他也會喃喃地念著那個名字:安安,安安……你快出去,快出去……安安……他睡得不安穩,兩隻手會死死地揪著病床床單,上半身扭個不停。
江蓓一直守著他,見他這個模樣,都不敢想他清醒之後知道一切,會有怎樣的反應。
一直到甦醒過來一個多星期後,路雲帆才能與家人進行簡單的溝通。
他終於大概地記起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似乎還在眼前。他問江蓓,安宏和韓曉君怎樣了,江蓓怕刺激他,就告訴他韓曉君沒事,安宏也沒事,只是受了點傷,像他一樣還不能走動。
路雲帆腦袋裡模模糊糊地記得車禍後的一些片段,記得安宏說她沒事,記得她說她要帶他出車廂,記得她握了握他的手,說叫他再堅持一下,自己去看韓曉君。
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夢?
路雲帆一點兒也不確定,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問江蓓:安安在哪裡?安安呢?她在哪裡?
江蓓堅持之前的說辭,路雲帆不信:&ldo;我要和她通電話。江蓓,我要和她通電話!&rdo;
&ldo;她……&rdo;江蓓語塞了。
望著江蓓為難的表情,路雲帆的臉色變了,他雙肘撐著床面,用力地支起了上身,也只是讓背脊離開床面十幾公分。
他眼眶紅了,嘴唇乾燥,臉色蒼白,他抖著嘴唇,硬逼著自己說出心中的想法:&ldo;安安……是不是死了?&rdo;
江蓓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把他按到床上:&ldo;沒有沒有,怎麼會呢,她好好的,你先別激動,養傷要緊。&rdo;
&ldo;不……我知道……她死了……不然她不會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rdo;
腦袋裡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路雲帆皺著眉閉上了眼睛,他開始用力地拍打床面,大聲地吼叫,聲音悽慘:&ldo;安安!安安!安安!我知道她死了!你們都在騙我!她死了!啊‐‐‐‐我把她害死了!安安‐‐‐&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