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抹月白風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恍恍惚惚的,耳邊聒噪的樂聲成了安神曲,她踏踏實實睡著了。
這時,木神放下酒杯,梅蘭竹菊四人都戒備了起來。
“夏槐,你能救她一時,救不了她一世。今日你阻撓她拿聖古書,明日呢?她的命本就為了和平而生,為了和平而死。你何必強求,逆天改命的結局你不是嚐到了嗎?”
款曲暗湧,像蠱惑人心,像激盪分流。
木神眼神剛毅,神色暗沉:“說吧,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放過她?”
佛孤輕嗤笑起,不解反問:“你究竟喜歡她什麼?不夠聰明的腦子還是絕色的容顏?若是美麗,我大可以從魔界找了送你!”
木神目光一冷,剎那間寒光迸射:“夠了,我與她的事不需要旁人質疑,今日我且問你,你究竟怎麼才能放過她?你與天界的仇恨說起來與她壓根無關,你何必將恨意牽扯到她身上?”
佛孤眼神也晦暗下來,步步緊逼,走至木神跟前:“有時候我真羨慕你,膽大妄為,為了她連大道之路都不要。有時候我又瞧不起你,這般喜歡她,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一百個慧靈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吧?很難受吧?”
魔界的冬不見雪,是有種陰冷的感覺。
清晨,微弱的光刺透雲層,彷彿魔界裡的一切都離光明很遠。
望舒安靜坐在崖邊,面無表情吹著風。
手掌的傷口像一個一個鈍口開出的紅花,印在象牙白肌膚上,妖冶詭異。
“她的命本就是三界而生,為了三界而死。誰也改變不了。你以為你救她是逆天改命,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註定而已…”耳邊迴盪著幾句話。
望舒低頭,目光有些空洞。忽然間像是被什麼抽去身上的精力,她覺得有些疲憊。
於是,躺在懸崖邊,閉目養神了。背下石頭塊咯人,又躺的極不舒服,是以她並沒有睡著。
直到一抹身影擋住了微弱的晨光,這時她便感受到了,有人來了。
聞風中氣息,一股淡淡藥草味兒,她倏的睜開眼,映入眼簾正是木神。
“阿舒哪裡也敢睡,不怕掉下去粉身碎骨麼?”他口氣責備,卻滿滿關懷。
望舒故意別過臉:“你別這麼跟我說話,我還在生你氣呢。”
“為何生氣?”木神似有疑惑,可也願聞其詳。他半蹲她身邊,靜靜看著她。
“你為什麼這麼管著我?我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一根草一朵花…”彷彿她很委屈,說著說著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她哪裡還有半分生氣?眼前這個男人又哪裡是管束自己,那明明是在阻止自己去送死。
聖古書裡記載的秘術,恐怕與她脫不開關係。或許連她都是一味藥引罷了。
見她淚眼婆娑,木神也慌了神,聲音溫和許多:“我沒有管束你,只是…罷了,你如今這樣不好麼,無憂無慮生活下去,別老想著復仇。它不能給你帶來快樂。”
望舒躺著,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像蔓延的藤蔓纏繞懸崖邊生長的樹。
悉悉索索,既陌生又熟悉。
“好。”她莞爾一笑,恰如百花開。
木神一滯,隨即嘴角微揚,不難看出他神色的轉變。
“如此你便能安心了吧…”
她在心中默唸。
夏槐與她相處,總是克己復禮,絕不逾矩半步。她早已習慣,或許他早已修煉到比自己更高一層的境界。無我,忘我。
木神帶領梅蘭竹菊走了,她假裝去人間散心,在木神檢查完她體內的百來顆隱息丸後,也放心她離去。
然而,目送夏槐一行人走後,她又折返魔界浮蒼宮。
聽說,懸掛太久的月亮,若無人欣賞,那也會蒙上一層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