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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舌蘭釀打底,兩勺艾卡葉灰燼,一份蘸漿果汁,半份灰蛇苦精,加冰搖勻。多謝。”
叮鈴鈴——
不算太好,不算太壞。不過比起陰溝裡那邋遢角落,破酒館再小,總也能讓人歇息片刻。
人進人出,帶不來放縱之肆應有的喧鬧。蜜酒本是給予片刻沉淪的愉悅品,兜售此物的地方卻壓抑而讓人小心,也算奇特。
可無論物種如何,天性總歸趨利而行,若無意義,也就無必要聚集於此。一如此前那廢棄建築下的小小陰溝。
說來如此,盧比恩倒是懷念起了那短暫一年的居處。盧比恩不是個念舊的人,他並不在意那些虛無的權利。儘管在那裡的地下世界,某種意義,他確實算得上呼風喚雨。由利益驅動的骯髒關係,有時可不亞於魔力的“神奇”。
不過,既往的事過去便過去了,人總不能待在自己的舒適區太久,哪怕那個舒適區是他本人禪精竭慮從零構建起來的。有了目標就要前進,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他的天性。
盧比恩懷念的,是那耳聽四方、眼觀八方的感覺。畢竟,一切資源,自己跳上談話桌的能力,可不是誰都能拒絕的。
但到底侷限一隅的資源,總歸太小,畫地為牢可不是個好習慣。
盧比恩打量著對方,期待一個令他滿意的回覆。這種體驗很是奇怪,畢竟這種角色的位置,不久之前還是屬於別人的,他的位置該在櫃檯對面。他不渴求權利,但突然而來的身份下墜,多少還是讓他不太適應。
不過,這重要嗎?
就像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又是美好的一天。
那麼,究竟哪天才不算美好。
咚。
一杯盛滿棕褐色的液體的酒,被敲在櫃檯上。
“你要的。”
酒液溢灑,濺射到桌面,椅子上,以及坐著椅子的人衣服前。
“聽說夏暮最近又開始亂起來了,一些看不見的鬧劇,以及某人的消失......”
酒保很強壯,打量幾分,胳膊竟然抵得上盧比恩的大腿。偏偏說話很是沉穩,和這副兇猛的面貌格外不搭。
“這不是我要的酒,”盧比恩微笑,“氣味不對。”
酒保神色如常,用背心擦拭著沾溼的手。
“小酒館,沒那麼多銀戈爾入料,原材料不新鮮,正常。”
“氣味不對,味道就不會對。味道不對的酒,會破壞掉一天的好心情。”
盧比恩敲了敲桌子。
“這樣啊......那會破壞掉你又......嗯,美好的一天嗎?”
嗤——
幾束閃光,路徑纖細而不易察覺,暗殺最適合不過。速度迅疾,仿若電閃,沒等看清就已抵達它們的終末。
其焦點,盧比恩的身體。
錚!
金石交擊,迸發出刺耳的噪音。如果沒有這兵乓,那必然就得見血,一如往常。
他是如何防住的?
眨眼間,相安無事的小酒館,新添一抹躁動。原本以為入秋之後,燥熱的天氣就將遁於無形,如今卻才發現,今年夏末的高溫,終於要在今天爆發出最後的餘溫。
盧比恩反手縛刀,握著的是一把普通不過的防身長匕,不過能架住三把短刀的斜擊,讓它在此時格外扎眼。
“怎麼會,麻痺術沒有起效!”
“快散開。”
“是啊,”盧比恩悠然道,“怎麼會沒有起效呢。真是奇怪對吧?”
調侃中,他閒著的手已握緊酒杯,猛回頭揮灑。並非盧比恩索求的調酒,但不代表不是好酒。酒水烈,至少灑入眼中能讓人痛苦不堪。
在偷襲者喪失視覺的剎那,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