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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受賄,一樁以權壓人,往常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硬是蒐羅起來,弄得整整齊齊擺放在許小真面前。
政府,議會,軍方三足鼎立,基本上互成體系,大家凡事都會給對方留點臉面,自掃門前雪,不過多插手,監察署隸屬於政府系統內,軍方也有自己的軍事監察署,即便要追查,也不該把事挪到許小真手裡。
現在他不接手,周圍環伺的鷹犬就能拿此大做文章,他要是接手,一整個把軍方那邊的也得罪了,未來更舉步維艱。
一找麻煩,果然就是個大麻煩。
軍方那邊的兵痞子可沒政府這兒講道理,不順眼拖過去就是一頓胖揍,大不了說成互毆,挨點處分完了。
許小真真要打了顧延野的臉,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捱得過幾次打。
出於理性,許小真會接;出於感情,他和顧延野有個狗屁的感情?
柳問剛過三十,跟著許小真之後,白頭髮都滋滋往外冒,但許小真說一,他絕不會說二,立刻著手去辦。
許小真和顧延野那段事兒發生的時候,顧伊寧還小,因此沒怎麼把許小真放在眼裡,她還在軍校讀書,只能算半個士官,頂多開除,學校看她哥的面兒上護著她,就不能把她怎麼著。
周京爍倒知道,不過他不知道這些年他哥都在給許小真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半商量半威脅地讓許小真念念舊情。
許小真自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把材料批覆後移交軍事監察署,周京爍挨處分降了一級,弄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的臉的,和顧伊寧跑去找顧延野訴苦。
顧伊寧這事鬧得監察署都知道了,多半不好過,鬧著讓他哥做主。
顧夫人淚汪汪地和顧延野哭訴:“阿延,咱們可是一家人,你也不想想,伊寧要是連軍校都讀不完,到時候怎麼幫你,怎麼給咱們顧家光宗耀祖?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基業,誰來繼承?那個許小真,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這不是打你的臉這是什麼?京爍和伊寧都是你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弟妹。”
顧延野這些年依舊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身邊乾乾淨淨的,連個人影兒都瞧不見,幾乎坐實了在戰場上受傷,失去生育能力的傳言。
顧夫人和顧伊寧母女心穩穩落地,料定今後顧家還是他們的。
顧延野乍一聽,覺得是許小真能幹出的事,但他沒聽許小真跟他打過招呼,許小真也不會無緣無故拿他身邊的人開刀。
他不耐煩地抬手,搭在他手臂上的顧夫人踉蹌兩步,險些跌倒,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延野的冷臉。
“平時不知收斂,仗著顧家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現在出了事知道哭了?罪有應得!”
顧伊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尖叫出聲:“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你現在不管我,就不怕等到了像父親一樣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嗎?你又生不出孩子,到時候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那也是我自作自受,還用不著你來管我。”顧延野冷冷掃過他們,叫來警衛把他們趕出去。
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他不是沒聽到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唯一讓他覺得酸澀的是,許小真對他依舊沒有一點感情,連提前知會他一聲都不肯。
以周京爍和顧伊寧的事件為句號,許小真的仕途任誰看都岌岌可危,他聰明一點,就應該稱病,徹底遞交辭函,遠離這些紛爭,再此之前應該去向顧延野負荊請罪,表明態度。
景駐的意思是也是如此,讓他能避則避。
“如果我現在消失在人前,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死於一場意外?到現在,我似乎也只能繼續走下去了。您說會一直扶持我,難道作為總執行長,您的權勢也無法保全我嗎?或許我真的給父親添麻煩了,他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