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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黃昏。
陸天明、溫體仁、孔貞運從乾清殿出門。
不管如何,明天朝臣就知道了,中都曲阜的安危,現在由忠勇侯負責。
忠勇侯還把大軍交給孔貞運,如此忠誠之輩,於情於理都得先誇兩句,打完咱再說。
陸天明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神色很冷淡,腰間又多了一柄尚方劍。
監督漕運的,這玩意理論上可以到杭州。
皇帝啊,真正談大事的時候,他的腦子完全不在大事上。
否則也不會讓溫體仁在詹事府招待,就是想把張嫣的事在有限範圍內戳破,當做一個拿捏的把柄。
你也不想想,大明皇帝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祖大壽都拿捏不了,還想拿捏將門的爺爺。
靠一個女人,能拿捏個雞兒。
詹事府與文華殿一樣都是屬衙,自然有晚上輪值的地方。
慈慶宮現在內外站著筆直的禁衛,那些淨軍不見了,這才是國本大宮真正該有的樣子。
陸天明到詹事府值房,清流君子立刻過來見禮,包括之前的賀逢聖、張至發等人都沒落下。
陸天明靠著椅背,笑不露齒,習慣一下他們的虛偽。
禁宮即將落鎖,他們才趕緊離開。
酒宴本來就不是目的,陸天明與溫體仁互相碰杯小酌,對激動、興奮、又慌張的孔貞運有點無奈。
老頭一口菜都沒吃,半壺下肚,喝懵了,緊緊抱著懷裡的兩張空白印紙。
這玩意對老孔過於刺激,還沒恢復平靜,溫體仁叫禁衛把他抬去休息。
陸天明也不想喝了,京城說到底,還是沒什麼事能提起精神。
溫體仁送孔貞運休息後,鬼鬼祟祟返回,“天明,你不會想去後殿吧?”
陸天明無聊看他一眼,“我真不想去,天天滾肉有什麼意思,但不去的話,皇帝不放心,你也交不了差。”
溫體仁撓撓額頭,十分不解道,“陛下認定你是假的,為何又咬定你與懿安皇后有情?豈非自相矛盾。”
陸天明淡淡吐了三個字,“劉文弱。”
溫體仁恍然大悟,又哭笑不得,“陛下真是太好騙了。”
“其實夫人也沒說啥事,只說三年沒見過我,陛下就腦補了一切事,認定公爺與皇后商量好了,張嫣對兒女的執著又不是秘密,這就是陛下腦子裡的我。”
溫體仁點點頭,“老夫知道你光明正大南下是為了勾引東虜出動,如何讓他們知曉呢?”
陸天明笑著打了個飽嗝,“老溫啊,大張旗鼓南下無法引誘黃臺吉,得讓他們知道我被南邊拖住了。”
“那又如何讓他們知曉?”
“山東有水軍走私啊,雖然規模不大,一直未斷,他們與東虜的交易在遼南海邊,距離鴨綠江出口二百里。”
溫體仁眨眨眼,“坑孔貞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陸天明起身拍拍他的後背,“放心吧,我不會坑他,也不會坑盧象升,但洪承疇不能留,此人權欲極重,第二個袁崇煥。
十二月初一,鳳陽將會被攻破,朱明龍興之地,天下唯一沒有城牆的大城,無險可守,人多就能搞定,那時候孔貞運和盧象升還在黃河北岸呢,責任全在開封府的洪承疇。”
溫體仁呆呆反應了一會,又出門急急追上來,“徐家如何脫罪?”
“大概江北有大城被破,徐文爵救援去了。”
“那你與他們交易了什麼?”
陸天明沒有回答,負手從側廊離開。
溫體仁眼睜睜看著他進入慈慶宮後殿,禁衛開門,女官挑燈迎接。
太監和女官全是跟隨張嫣駐守山西的人,本來也沒幾個,這後殿還是那